屈起的指节发出短促又凌乱的呜咽,他顾不上腹中的孩子,顾不上郎中的嘱托,他仰着颈子,艰涩的喘息着带着糖味的空气,渐渐西落的月亮隐去光亮,他敞着双腿抓住了身上人的发顶,嵌去花径的指节在他混乱不堪的关口离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shi热柔软的东西。
“楚政……楚政哥哥……”
是旖旎情事,却不是情色yIn靡的交媾,柳沅受用的踮起足尖,弓起的足背紧如弓弦,楚政腾出手去握住了他温凉的足踝,粗糙滚烫的掌心像是直接烙在他女xue顶端的蒂珠上,酥得他软下了腰腿。
柳沅哭得一塌糊涂,他也说不清自己是舒服的眼泪多还是心疼的眼泪多,他就是特别想哭,上头下头一起哭,弄得楚政生怕他脱水。
许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柳沅哭着哭着就变成了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他瘫在床中,袒露着腹上挂着水珠的荷莲,锦缎似的长发在榻上铺散开,有几缕还垂去了床边。
接二连三的眩光带走了一切,他颤着发抖的腿根,自己捂住狼藉一片的地方,不肯再让楚政碰,楚政这才起身将他拥进怀中,他吸着红透的鼻尖狠狠扯了一把楚政shi透的碎发,正想着再跟楚政宽慰几句,结果忽然浓郁起来的糊味一股脑的钻进了他的鼻腔,他猛地回过神来推了楚政一把,还想搂着他腻乎的楚政浑身一凛,慌忙一拍大腿跑了出去。
糖葫芦是吃不成了,不仅吃不成,而且还搭进去了一口锅。
楚政把来之不易的山楂放进了小坛子里带上马车,又愧疚不已的给寺里留了些银子,让僧人们重新买锅搭灶。
小小的铜锁挂在石栈道的锁链上,被风一吹,便叮叮当当的响着,那上头刻着一串柳沅吃不到的糖葫芦,山楂大小不一,竹签歪歪扭扭,柳沅佯装嫌弃的冷冷一哼,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了小小的弧度。
他们要回家了,楚政要带着他回雁城的山里,小松鼠轻车熟路的钻进了马车,美滋滋的想念着溪谷村周边的那一片松林。
楚政驾车的技术比来时纯属了不少,他们从城郊到城门口走官道,道路平坦,车行平稳,他倚在软垫上透过车窗往外瞧,城门素缟,城中皆白,那是国礼一级的丧仪,楚牧即将继位,老四只是草草下葬,不可能有这样的排场。
“楚政?”
柳沅有些疑惑,他掀开车帘戳了戳外头黑衣蒙面的男人,楚政回过身来隔着面巾亲了他一口,难得有些狡黠。
“宸王平冤昭雪,云渊给补了个丧事,这样死得透点。”
城门上有人遥遥而立,柳沅顺着楚政的手仰头看去,云渊在城墙上笑眯眯的冲他们挥了挥手,岑小五立在他身侧,手里还撑了柄遮阳的纸伞。
“对了!沅沅,我们得绕路去一趟桐州。”
车马驶过,没有停留,楚政显然不珍惜什么老友离别的场面,反正天下平定,云渊日后有的是闲工夫,早晚还得再来烦他。
“……桐州?我们去桐州干嘛?”
“去买木头,我们得去弄几块好的木料,过几个月,孩子跟咱们睡一起耽误事啊,我得给他单独做个——沅沅,沅沅!别砸垫子,驾着车呢,等会再……等——唔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