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紮尔强忍住窒息的痛苦,两眼紧紧的望着鲛人,张口开始唱歌,他是人鱼,他也同样拥有歌喉,他也很英俊,他不信吸引不了这只鲛人。
鲛人没有头发,整个头顶布满了诡异的花纹,耳朵尖尖的,长长的在水中飘荡,很玄幻。奥紮尔看不清对方头顶那些花纹,但是那种神秘的感觉让他很想探知,他听说过公鲛人似乎都是光头,头顶上会长有一些神秘的花纹,具体为什麽会有这种传承,他自然是不知道,但是不妨碍他欣赏美人。
公的!奥紮尔擦了擦眼睛,笑了。刚刚他就觉得自己坠入爱河了,还在苦恼,万一对方是母的,他还得改变性向,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啊,还好对方是公的。
奥紮尔一手捂着脸,不想承认这个对着石头练习说话的人是他,这要是让那些人鱼看到,岂不是丢死人了,好在周围只有一些小鱼游来游去,而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於是奥紮尔的心情好了许多,就不杀鱼灭口了,反正它们转个身,就会忘记他的窘态了。
奥紮尔呆住了,他看清了鲛人的长相。鲛人的眼睛是灰色的,深邃得一眼望不到底,那是一种接近死亡的颜色,你永远也看不清他的心,却被这一眼深深的吸引,然後淹没在他的眼神中,奥紮尔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明明在水中他不需要氧气,此时却诡异的有种窒息的痛苦。
真的是个美人,冷峻的一张脸,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薄薄的红唇,从紧闭的缝隙中,奥紮尔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对方的尖牙。
害怕吗?奥紮尔表示他怕,但是更兴奋,一种淩驾於恐惧的亢奋感,让他明明知道该离开了,却怎麽也迈不开步,当然了他没长腿,自然迈不开步。
奥紮尔迅速翻身追了过去。鲛人似乎是在找交配对象?他抱着那个女人,没有去深海,而是游了一会停下来,钻出水面让那个女人呼吸。
仅这一眼,奥紮尔觉得自己真的沦陷了,心跳如雷,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冲过去。
这几日奥紮尔进食都少了许多,因为他怕自己离开便会错过和鲛人相遇的机会。奥紮尔也幻想了许多场面,均是他和鲛人面对面的场景。
奥紮尔自言自语的说着,完全颠覆了他在人鱼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虽然他那体型似乎、大概骑不了马,不过有句话说的好,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那麽白马王子也不一定必须骑白马不是!
太伟岸了,太帅气了,太强壮了,太霸气了!眼前的鲛人,看不清长相,但是那身材……真是没有语言可以形容,宽肩窄腰,据目测,肩膀比他宽,腰比他要硬朗,胸肌也比他大!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也比他大!
奥紮尔陶醉了,不止他陶醉了,不远处一艘轮船上的人类似乎也陶醉了,迷迷糊糊的就偏离了航线,朝着鲛人游来。
鲛人似乎有些困惑,歪着头诧异的看着奥紮尔,然後放开了抱紧女人的手,女人不会水,在水中开始扑腾。
一连几日,奥紮尔都等在那里,生怕错过那只鲛人,可惜的是鲛人一直没有再来。奥紮尔想,也许是因为他的存在,鲛人才不来的吧,顿时有些颓废和失望。
奥紮尔看着鲛人抱着女人在亲吻,两人紧紧的交缠,他嫉妒了。
突然,鲛人伸出利爪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将她拉进水底,然後开始下潜。
鲛人的利爪果然很凶悍,半个手臂布满了和鱼尾上一样坚硬的鱼鳞,那爪子比刀锋还要尖锐,毋庸置疑,这样一双手,撕碎奥紮尔应该不是问题。
鲛人转身游走了。
当奥紮尔发现那艘船的时候已经晚了,鲛人已经游了过去,趴在甲板上,而船上有个美丽的女孩,正朝着他走来。
「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後打个招呼?嗨,你好,我是奥紮尔,我仰慕你?哦,太傻了。」
鲛人似乎和传闻中一样,比人鱼长得更像鱼,上身从远处看是人身,但是皮肤却闪着精光,此时是夜晚,月色照耀在鲛人的身上,泛着淡淡的光晕。鲛人背上长有鱼鳍,似乎是可伸展的,他冲出水面迎风飘荡,飘得奥紮尔快要心梗了。
啪啪!奥紮尔突然拍动尾巴,制造出声响,鲛人猛地转头朝着他望了过来。
「鲛人似乎不会说话,不对,他们可以用潜音交流的,我还是能听得懂的,哦,早知道好好学习潜音了,潜音的『我爱你』要怎麽说啊?」
然颜色并不像人鱼那样耀眼,但是却有种质朴的低调奢华。
什麽声音?奥紮尔支棱着耳朵细细的听着,那只鲛人在唱歌!是潜音,勾人心魄。
奥紮尔很想去追他,但是那个女人似乎快要死了。他游过去抱住女人将她送回最近的岸边,奥紮尔只能做到这样了。
低沉的男声,说不出的韵味,勾得奥紮尔浑身都不对了,恨不能立马冲出去。这就是鲛人的歌声?哦,奥紮尔不想诋毁人鱼一族,但是他想说,人鱼族里最最动听的歌喉也比不上这只鲛人的歌声,太美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只鲛人再一次不负众望的出现了。鲨鱼群早已经覆灭了,其实这里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