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喜宝辗转难眠,临时起夜去喝水,就看见荤荤穿戴好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这么晚了,去哪儿呢?喜宝好奇问道。
荤荤整理好大衣上的毛领,又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口回答:反正也睡不着,去夜店嗨一下。说罢又转过身,对着喜宝挤眉弄眼,喜宝妹妹,要不要一块儿?
喜宝则是想起先前有过类似的状况,那次的经历简直是鸡飞狗跳,于是便摇头:你少去这些不太正经的地方,都多少点了,还去蹦迪呢,你别忘了明天还得去局里打卡。
这才多少岁呢,这像是年轻人说的话么,我看你反正今晚也睡不着,走,跟姐姐去耍。说罢一把拉着喜宝就往行李箱那边靠去。
喜宝刚出酒店就打了个喷嚏,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呢子大衣,深褐色的呢子大衣底下隐约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其余起步则被一双高跟长靴紧紧的包裹着,这种若隐若现的才让人浮想联翩。
衣服全都是荤荤给的,性感却不露骨,且出门之前还给她也化了个妆,眼妆是泛着珠光的桃红色,再画点小野猫似的上挑眼线,圣罗兰的口红轻轻一点,原本娇憨清纯的脸蛋顿时变得七八分的妖冶。
年轻就是本钱,几乎用不上半点儿底妆,简单的一捯饬,进了酒吧里顿时引得不少男人频频回头。
荤荤显然是这种场合的老手,见她只点了一杯调制鸡尾酒,便如鱼得水似的穿梭在热辣的舞池中,似乎在寻找下一个猎物,而喜宝则留在二楼的卡座里,已经第三次的拒绝前来搭讪的男人。
不过有一说一,这儿来耍的男人都有一定的素质,被拒绝之后也没有过多的纠缠,所以喜宝倒是可以一边吸着果汁一边从二楼欣赏下边群魔乱舞的场景。
也就在垂头的一瞬间,忽然瞥见了熟悉的一个身影,这让喜宝蹭的站起来,目光紧紧的锁着那个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人头攒动的舞池中。
顾不上拿起大衣,喜宝直接朝着一楼舞池方才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底下的人又多又挤,在人挤人的空档中又接连被人群推搡着到了舞池的最中央,一个妖娆舞姿的男人伸手就要搂着她,喜宝尴尬一笑直接躲开,眼神瞥向另一侧的方向,那是包厢区。
跌跌撞撞的下了舞池,亦步亦趋的踩着脚下的高跟靴,但是这样找也不是办法,喜宝还不确定是否是自己看错了,毕竟刚才那样的灯光下极有可能是看走眼。
失望至极,喜宝闷闷的走向了一侧的女卫生间,盯着镜子里那个眉目精致的自己,忽然之间觉得有些陌生,这三更半夜的出来又不是为了买醉,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脑子一热就同意荤荤出来胡闹。
就在喜宝长叹一口气的时候,里头传来一阵水花声响,紧接着是脚步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即出现在镜中。
喜宝抬起头的一瞬间与之四目相望,忽然之间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眼神更是舍不得挪离半分,眼眶一热,低声喊了一句:周薄傾!
周薄傾略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但神色很快恢复了正常,往前赶紧走了两步,便柔声问道:喜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本看似平常的一句关心话语,却透着几分疏离与客气,顿时叫喜宝整个人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对,他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周薄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