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秉和她刚见面时只有九岁,温流见他长的实在是玉雪可爱,像个精致的娃娃,即使不笑,脸颊上也有一个小小的梨涡,也不忍心给他脸色看。在家里和他打照面时,温流也总是极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捏捏他的脸或摸摸他的头的冲动,但同时她又因为温秉是那骚货的儿子而感到厌恶,在这样的矛盾心理下,温流索性整天也摆着摆着一张臭脸,装成自己很不好惹的样子。
但很可惜,温流不是能装的出完全臭脸的人,她的性子随了她的母亲,文静又内敛,小时候在母亲的教育下一直是一个沉稳、温柔的性子。
在某个雨夜,父亲正照例和那个女人厮混,床板咯吱咯吱的声音透过楼板甚至都传到了一楼温流的房间,正在读书的温流心中咒骂一声,转头抽了两张面纸想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上,这时,外面传来了细碎的敲门声:
“姐姐,你在吗?”,一个稚嫩的声音通过门板传来,温流听罢,以为这个便宜弟弟要来找自己什么麻烦,便想装作自己已经睡着的模样,转过身去悄悄熄了桌角的台灯,可外面的敲门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越敲越响的趋势。温流感到烦躁,正想着开门吼走这个小祖宗,小祖宗却带着哭腔,声音也一抽一抽的,不时还用小拳头继续砸着门。
“姐姐,我、我好怕,妈妈的房间老是传出奇怪的声音,我能和姐姐一起睡吗?我、我很安静的,不会吵姐姐学习的。”温流是个软脾气,同时也好奇温秉平时像个小大人一样不苟言笑的脸上突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是什么模样。
温流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扭开了门把手,开门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一般的扑到了她的怀中,用他那瘦弱的手臂环住了温流的腰,彼时的温秉的个头只是刚刚到温流腰的位置,扑到温流怀中后,还用自己的小脑袋亲昵的蹭了蹭温流的身体,活像一只寻求主人安慰的小奶猫。
“姐姐,你对我真好”。温秉一边在温流的怀中不停地蹭着,一边用软软的语气和她说着话,再配合着温秉这张人畜无害的脸就更有杀伤力了。温流看着怀里的这个小萝卜头,甚至怀疑这和那天刚见面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