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的面容而满足。
对菲斯特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这代表殿下的理智仍然沉睡。暗红色的皮质长袍和绣着金色花纹的黑袍拂过平整而略显粗糙的石板,停在一圈咔咔哒哒摇着尾巴的圣蛇面前。赤红的朱尼尔伸出分叉的舌头在空气中摆了摆,从拧在一起的蛇堆里立起粗壮的身体——它在几天之内就从伊恩的手臂粗细长到了几乎有一个军雌隆起肌肉的胳膊那么粗,身体也长长了一倍——让这样一条身型沉重的圣蛇盘踞在身上会要了雄虫和亚雌的小命。银色的蛇瞳里是阿尔托·菲斯特不熟悉的警惕神色。他听亚赫亚说过,真正臣服于祭司的圣蛇会忠心地守护,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虫族靠近一步。
萨瓦托斯公爵显然对此也十分了解。他向这条粗壮的宠物弯下一边膝盖,伸直了后腿行一个贵族的礼节。虽然是和叶米利安一模一样的行礼,却因为雌虫后背隆起肌肉的弧度和绷紧了衣料的胳膊而显得更有侵略性和危险性——公爵看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伏下了身体准备偷袭。【阿尔托,你猜,殿下为什么总是不喜欢你?】他一边紧紧盯着这条库哈拉蛇摇摆的蛇信一边低下头,黑池边上极为安静,银发的侍从和亲卫队绕着黑池站了一圈,谁都没有冒昧地独自踏进白色的小庙。执政官的背影笔直地立在安德烈身前,红发在头顶射下的光线中燃烧,他没有说话也没有行礼, 因为他只向奈萨和黑发的殿下屈膝。【你从没有真正地像一个大祭司……】咔咔哒哒的声音停了一秒,执政官回过头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安德烈,【我曾因此蒙羞。】他不会忘记在幼虫时曾因为亚赫亚庙伎的身份而受到的屈辱,【我已经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不会为了什么再让这些低贱的雌虫有机会爬到我身上……】
安德烈笑了一声,【不,我说的不仅仅是你的尊严】面前的蛇群扭着让开了一条道路,公爵直起身张开骨翼,轻轻一扇就落到了小庙门前,【雄虫,永远都爱骑乘在强大的雌虫身上,他们爱折磨和控制,并且不断地考验他们。阿尔托,这样雄虫才有安全感,你要通过每一次表达臣服的考验,真正地站在雄虫的角度去取悦,他才会真正地信任你。】
【我已经向殿下臣服。】阿尔托·菲斯特对着立起身体的朱尼尔昂起下巴,拒绝向这条舔够了信息素和能量的畜生示弱。他微微眯了眯眼就找到了朱尼尔混沌意识中的痛处,逼着它倒退,提醒这条库哈拉蛇谁才是它的主宰。【再想想,阿尔托。】安德烈提醒着他,【不要企图从雄虫身上获得承诺和理解,这种努力没有价值。】
栗色的长发在小庙门前打了个转,公爵的身影消失在白色石柱背后。红发的执政官在袖子里抓住了绿色的十芒星,把它紧紧刺进手心,展开双翼飞过翻腾的黑池。他一走进小庙就看见一脸疲惫的阿特戎倒在祭仆怀里躲在门口的角落打着瞌睡。电流的蛛脚在白色的石墙上滋滋作响,断断续续地从穆拉温柔的那张脸对着的喷泉后面闪耀,照亮了阴暗的角落。“我不想动,我冷……”阿尔托·菲斯特听见了黑发殿下的声音,它迷迷糊糊地被雌侍哄着,好像快要沉入梦乡。伯尼的声音带着笑意但压得很低,好像在纵容心爱的崽子再吃最后一颗糖果。“但是您该休息了,再这么下去身体受不了。嗯,要不我们回去第六层,海因里希已经给您准备了浴池,只要两个小时就能过去。”话语间响起细碎的晶币碰撞声,执政官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了呼吸,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阿尔托·菲斯特终于听见了殿下的回答。
“我不想动…这里就挺暖和,你别停,我要听这个滋滋的……唔……”黑发的殿下好像打了个机灵,把声音闷进了雌侍的胸肌里。执政官跟着公爵绕过了穆拉缓缓旋转的神像,绕过了雕刻着繁复花枝和各种生物的石柱停在喷泉前。以往细细流淌的碧蓝绿色泉水翻腾着从石刻的花朵中涌出,用来容纳泉水的石盆早已装不下,全都流进了底部本用来容纳晶石钱币的池子里。他朝思暮想的殿下搂着雌侍的脖子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拿爪子扒拉着被伯尼挤到背后的晶币,把亮晶晶的钱币抓在手里,又从指缝间懒洋洋地漏出去。纵容他的伯尼中将敞开了前襟,诚心诚意地垫在雄虫身下把一身衣服浸得透湿,只留下一双裹着长靴的脚搭在池子边上,身上缠绕的电流把灰色的池底照出一片明亮的闪光。
执政官的眉头直跳,小庙里这眼来自于核心的泉水如此神圣和珍贵,竟然被这个粗野的雌虫拿来洗澡。他的银眼刚要拉长,站在一旁几乎毫无存在感法拉赫忽然转过了头,睁着额头上的横眼盯着他。
“您怎么来了,”伯尼躺在池子里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以为议会改选的事情会让您忙上一阵。”他摩挲着黑发殿下的肩膀,不断用跳跃的电花补充着雄虫的能量。阿尔托·菲斯特冷静下来,他看到黑发的殿下脸色并不是很好,当电流缠绕身体的时候殿下的表情便会放松,但每次在电流发出的瞬间,那种被电击的疼痛又让黑发殿下的脸扭曲起来。他心爱的殿下已经精疲力尽,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休憩,让理智的那一面醒过来。
“殿下需要我。”阿尔托·菲斯特仔细观察着伊恩殿下的神情,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