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
夏青衣心裡放鬆一些。
他妹妹頂多是不喜歡她當班淨生的另一半或是歧視亞洲人,但和她實際上並沒有任何方面的衝突。
她記得在香港拿到他妹妹的名片,是財經方面的專業人士,對她沒有任何威脅性,更不要說是雇人取她性命。
本來這類富豪或黑道家族就是傳子不傳女。
「怎麼說?」
「我哥說新加坡那家公司是從妳手上買的?」
「正是。」
「公司成績很亮眼,他才有辦法說服集團買下。」
夏青衣沒有搭話。
「他還說是妳擋在他前面,殺手的目標是他。」
班淨生說的應該是第二個殺手,那是朝她的方向開槍但是她不確定目標是她或班淨生,畢竟因為班淨生那時追在她身後,但第一個持刀很明顯是朝她而來。
「我不清楚。」
夏青衣避重就輕。
「所以妳知道和我哥在一起很危險這對妳不好。」
班淨生的妹妹想說服她離開。
「我和他沒有在一起。我們只是工作夥伴。」
夏青衣反駁。
「是嗎?我其他兄弟不是這麼說的。我哥不會隨便帶人去香港馬會。」
「這妳要問他。我要是妳不會浪費時間去猜測他的意思。」
夏青衣感覺到身體的疼痛下逐客令。
「他向來我行我素,我勸妳離他遠遠的,以免小命不保。」
班淨生的妹妹說完就離開。
夏青衣轉頭看向窗外。
班淨生不敢讓她待在醫院,他妹妹說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她並不是他的誰,頂多是主雇關係。
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性慾和愛情並不能劃上等號,她相信他很清楚。
她也不覺得他對他是愛情,頂多是激情。
但是她必須小心提防把她當成目標的人是存在著的,不管和班淨生的身份有無關係。
班淨生在深夜回到房間。
夏青衣和淺眠的他不同,她總是睡得很熟。
最近他早出晚歸,回到家裡她都熟睡了。
那晚要是她不試圖離開,也就不會受傷,但他太大意也是主因。
他低估她的脾氣和行動力。
原本以為宴會結束她才會找他理論。
結果她直接離開。
可見她多生氣。
不過現在她被嚇到,不會輕舉妄動。
她絕大部分時間識相也珍惜生命。
他現在擔心的是還找不出攻擊她的人,也還沒找到開槍的人。
他從褲袋裡拿出一個和自己小指上戒指成套但小一號的戒指,套在夏青衣小指上,希望足夠嚇阻想危害她的不明人士。
夏青衣從惡夢驚醒,發現班淨生竟然在同一張床上。
「做惡夢?」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每天都在這裡睡。」班淨生雙手一攤無辜的說。
夏青衣這才知道每晚他都有回家。
「妳以為我沒回來?」班淨生從她的表情猜出來。
「我沒看到你。」
「抱歉,我最近很忙。」
「我不是那個意思。」
班淨生點點頭,躺回床上把手枕在頭底下。
他直覺最好不要探究她的想法。
她的答案可能會讓他不太高興。
「什麼時候我可以回新加坡。」
她看他還沒閉上眼睛,只是放鬆姿勢,於是繼續坐在床上,任睡意讓她放大膽子追問。
「衣衣。」
「我不想聽什麼解釋,我想回家。」
「新加坡算是妳的家嗎?」
班淨生知道夏青衣專門找跟她過去沒有關係的地方當居住地。
「我總不能不回去工作。」
「為了妳的安全,現在不能隨便讓妳離開。」
「班。」
「沒有商量餘地。」
他並非長住在新加坡,現在也無法讓她自己回去。
他拉住試圖爬下床的她。
「妳很珍惜生命的,我不認為妳會不識相到負傷還深夜逃跑。」
「班淨生,你太狡猾。一開始就在騙我。」
班淨生可以感覺到夏青衣的意識和心慢慢的離他遠去。
他從來沒遇過可以讓他像現在如此不安,完全無法掌握狀況的事。
「衣衣,妳屬於我。」
「不,我不屬於任何人。」
「每個人都有歸屬。」
「不,我沒有。」
夏青衣不想接受事實。
班淨生不是她應該接近的人。
他離她要的平靜生活很遠,甚至可能把她的生活弄得更複雜。
豪門貴婦生活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