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個女人在裡面,不過我還以為站在外面的男人在等她。那男人把我嚇一跳。」
班淨生一聽連忙往化妝室奔去。
那客戶在女廁前走廊抱住夏青衣不放,試圖要親她。
他上前拉開那男人。
「不要。」她雙手握住他的拳頭。
他打那個客戶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班淨生最終只是把那半醉的人從地上拉起來丟回包廂。
和客戶一起來的部下道歉連連急忙把人送走。
「我送妳。」站在門口等待司機開車過來的時間,班淨生對夏青衣說。
「不用了。」
「妳不怕那客戶突然又跑出來?」
「會嗎。」夏青衣為自己壯膽。
「妳到底在逃避什麼?」
「我哪有。」夏青衣立即否認。
「衣衣,妳當時是逃走的。」班淨生不客氣的指責。
「你不是一樣混得好好的。」他並不需要她,公司人手再請就有。
「但是我過得不好。」
夏青衣識相的閉嘴,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不應該再介入他的私人生活,公司很大,也不止她這個部門、這個單位,班淨生還是會定期到香港工作,不會一直待在新加坡,她只要把自己範圍的工作做好就好。
他只好裝死。
「好痛!」班淨生稍微彎下腰,用手按著胃。
他今晚還是喝他那專放在熟識店家為防商業場上敬酒而灌入酒瓶假裝是烈酒的茶,但夏青衣不知道。
「班,你又胃痛了?」夏青衣伸手扶他。
「我還好。」班淨生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邊說邊刻意皺起眉頭。
司機剛好把車開到兩人面前。
「上車。」夏青衣扶他上車,自己也坐上去。
班淨生在黑暗的車子裡低著頭。
「快開車,老闆不太舒服。」夏青衣關上門交代司機。
班淨生住在以公司名義租下數間供高級主管居住的飯店式管理住宅裡。
「需要我幫忙嗎?」司機停好車想幫忙,這時間大樓只剩值班警衛。
忙著扶他的夏青衣沒見到班淨生對司機使眼色。
「你回去吧,太太小孩不是還在等你?」夏青衣扶著班淨生的手臂。
司機一聽不再遲疑立刻道別離去,畢竟老闆都偷偷下令了。
她扶他進房坐到床上,沒有想太多。
「別走。」班淨生拉住她的手。
「我只是去倒水,藥呢?」
他指指床頭。
夏青衣看到一包外面印有醫療院所名稱的醫師處方藥。
「在這等著。」
班淨生在房間等著她發現他根本沒事時的怒氣。
「你。」夏青衣進房只見他的西裝外套隨意放在床尾。
她立刻把水杯放在床頭櫃藥物袋旁,直起身子看著在窗前站立著,脫掉外套雙手插在口袋裡,根本就好好的班淨生。
「我沒事。」
「你騙我。」
「妳不讓我送妳回家。」他是真的怕那客戶又折回餐廳找她。
「班。」
他打斷她還沒出口的話,因為怕出口的話會讓他想掐死她。
「為了擁有妳,我花大錢買下妳的公司。」
這是她最害怕的,當發現班淨生是併購案背後的大金主和集團負責人。
他為了她買下她創立的公司,不是因為她經營公司有成,公司值得他投資,那抹滅許多她的努力。
「我很努力經營公司,它值得投資。」夏青衣不服氣。
班淨生走近她:「我沒說它不是。」
「你不會擁有我,我屬於我自己。」
高大的他給的壓迫感讓她退後幾步。
「妳在害怕什麼?」她抗拒她自己的感情,亦或是害怕,害怕到得逃掉。
她不相信愛情。不,更正確的說,她不相信任何人會愛她,包括她的父母。
「晚安。」想到這裡夏青衣突然清醒起來,酒意減退,她匆匆越過他身旁。
他從後抱住她。
「放開我。」
她不想受傷害,班淨生這種多金好看的男人移情別戀的速度有多快、紅粉知己有多少她見多了。
班淨生知道她的個性,他不能強迫她想清楚。
她必須自己解開心結。
他放開手。
「我會在香港,義大利見。」
夏青衣遲疑著,身體沒有移動,因為他態度突然轉變。
「妳走吧。」班淨生告訴自己不可以動搖。
夏青衣很快強迫自己離開。
夏青衣離開在市區五星級觀光大飯店舉辦的一個無聊透頂的廠商會議回到公司。
「衣衣,這是老闆要求要帶去義大利的。」公司財務經理攔下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