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何时见过你？”沈余吟不安地攥着沈元临的袍袖。皇宫守卫森严，自从上次的事后更是增多了一大批侍卫和暗卫，他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潜进来。
“一本书而已，当年母后为什么会那样生气。还有哥哥如何与大楚的皇子相识，这些都是我想问的。”沈余吟抬起头看他，“你与梁承琰的恩怨是非，我都已经清楚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你殿内怎么会有外人？”沈余吟轻轻问了一句。
一提梁承琰，沈余吟马上警觉起来，她目光扫过他的脸：“你是谁？敢在重华宫出言不逊？”
沈元临没有说话，聂荣也没
“嘉裕，不妨告诉她，我们何时见过？”
“哥哥留得，我留不得？”沈余吟皱了皱眉，她忽然想起进门时看到男子的装束。那绝非普通人能穿的服制，纵使沈元临是大梁现在唯一成年的皇子，也未曾穿过如此华贵的衣袍。除非——
“奴婢不懂这些国家大事，但是殿下都这样说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染绿扶她躺下，“殿下，还是别想了，等大人回来再说这事不迟。”
沈余吟看向沈元临，他沉默的太反常。往常他的眼神是阴郁的，现在却只有沉默。她心里的话想问出来，却又害怕得到答案。
她四处看看没见琦礼，便自己走进了殿中。门刚刚被打开，她向前跨了一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沈元临不好用香，她略微一迟疑，听到身后的风声。
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余吟回头，只见面前的人一身锦服华袍。她只看一眼便看到了上面绣着的麒麟。再向上看，男子脸上带笑，眉眼间却隐隐透出些阴鸷的感觉。
沈余吟本有点困意，闭上了眼睛，眼前却忽然浮现出扉页的那个小耗子的图案。她皱了皱眉，想起什么，猛地从榻上坐起来。
沈余吟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她攥紧了掌心，朝着男子的方向望去。对方似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外头冷着，殿下等大人一起去……”染绿扶着她的手，发觉她的手竟在发抖。
“嘉裕，你听听，居然说我是外人，”男子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悠闲地抬起头来，“这可就让人伤心了。”
沈余吟纵然心里急，脚下也不敢快了。重华宫一贯死寂，她每次来心里都隐隐有些害怕。不过今日不同之前，她看到了殿内的烛火。
“你是聂荣。”沈余吟的心跳犹如擂锤，让她快喘不上气来。
“现在就去，本宫等不及，”沈余吟呼吸急促，手颤的更加厉害，“有一件事，本宫必须问清楚。”
她连忙向后退，几乎是跑着到了殿内，她见沈元临站在桌前，慌忙向前走了几步，躲到了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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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门忽然紧闭上，她回头去看，蓦然被一只手掌捂住了口。不是沈元临的手，她因为一惊，脚下不稳，刚要摔倒便被身后的人扶稳了。
“殿下几个月的身孕了？”男子像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样，侧着头看了看沈余吟的肚子，“梁承琰果真是好福气，总戳我们这些伶仃孤苦人的眼睛。”
“殿下不妨稳稳三殿下，我是谁。”男子眯着眼笑了笑。
沈余吟悄悄向前看，只见那男子走了过来，十分从容地坐到桌前倒了一杯茶。
沈余吟点了点头，慢慢躺下来。染绿将锦被盖到她身上，将汤婆子放到她脚下：“殿下歇着吧，等大人来了，奴婢再进来通传。”
“嘉裕，没想到咱们公主殿下还是冒冒失失的。”那人松开了手，似乎是笑了笑。
“殿下，小心脚下。”染绿扶着沈余吟进了重华宫的宫门。惯例是她不跟着进去的，沈余吟进了门，她便守在宫门外。
“吟儿，我遣人送你回去。你说的事情，改日再议。”沈元临低声安慰她道，“此地不宜久留。”
沈元临并未理会，他握着沈余吟的手让她坐到椅子上：“怎么忽然来了？”
“吟儿，别怕。”沈元临按了按她的手。
题外
“不对，不对，”沈余吟语气有些慌乱，掀开被子就下了榻，“快，和本宫去重华宫。”
沈元临一怔，眼眸沉下来，望向桌子那边的男子。
“殿下也太聪明，”聂荣像是有些惊奇地看向沈元临，“初年一见我就只殿下面相是个聪明孩子，没想到果真聪慧。”
绔子弟，很懂朝政之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兴起战争，劳民伤财呢？”
染绿刚转过身，听见声音回头：“殿下？”她连忙上前。
质疑
“我今晚闲着翻了一本大楚的风俗记，是你的。梁承琰挑来的那些书都有批注，唯有这本没有。我原以为眼熟是错觉，却看见首页上有一只小耗子，才想起你曾给我读过这本书。”沈余吟抬头看他，“当时母后狠狠地呵斥了你，我当时不明白，现在却好像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