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江玉书家就乱了套。
江玉书不敢再隐瞒,把纪蔚澜与他的前因后果全都细细讲了一遍。
“你?”江父哪怕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也觉得儿子的话有些好笑了。“你一直在学校里老老实实教书,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他话音刚落,手机就响起来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
“妈妈!!”江玉书惊呼。
“爸爸,可能是因为我……”
江玉书的父亲这些天一直在四处奔走,想找老朋友借钱周转,但平时称兄道弟的那些人却不约而同地离他远远的。还是其中的一个有些良心,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
到底得罪了川城的哪位“庞然大物”?能闹出这么大阵仗。
“对不起……”
“我当时快死了。我知道我们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才强迫自己远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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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慌慌张张地把江母抱回床上。
“老板!!”是家具厂的会计打来的电话。“厂里来了好多地税局的人和警察。说我们有偷税漏税的嫌疑,要查封我们整个厂房,这下该怎么办啊?!你赶紧到厂里来一趟。”
江玉书听见这话却立马就明白了。
“爸爸!!你今年都快六十岁了,怎么能去求纪蔚澜呢?”江玉书内心自责不已,“要求也是我去求他,我告诉他我会放弃蒋蒙。求他……放过我们家,只报复我一个人就好。
“不要说你不配。”
可蒋蒙的情绪已经不会有丝毫波动了。
“放过我吧。这辈子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活下去。”
“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原谅。”蒋蒙苦笑了下,“伤害已经造成了。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也会痛的,纪蔚澜。”
情感本就来就是最难捉摸的东西,理智早就告诉他需要远离了,但情感却一次次冲破理智的枷锁。
“但是我克制不了我自己的感情,又在远离你之后一而再再而三接近你……”
“对不起,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痛苦。”
“我得罪人了?”江父也是一脸茫然,他一向与人为善风评在圈子里是很好的那一部分,怎么会得罪人了呢?待他再想细问,那人却讳莫如深,不愿意再透露一个字了。
“你的忽热忽冷,带给我的是什么。你明白吗?”蒋蒙自嘲。
“唉,老江,你自己得罪人了不能得罪的人了。”
连日来的巨大压力和害怕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江母本来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没经历过一点风雨。情绪激动之下翻了白眼。
“连喜欢你都是对你的亵渎。”已经有无数的人告诉她这个“事实”,让她认命。
蒋蒙是纪蔚澜的初恋,他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又哪能做到像那些情场老手一样收放自如呢?
摆的事。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打击又太大。连一直养尊处优的江太太都一夜间苍老了。
“明天我和你妈妈去求他,放我们一条生路。”
远离和他有关的世界。
就像一场遥遥无期的马拉松,本来以为快要跑到终点的时候,又被无情地拉到了起点。他的光芒又太盛,无时无刻都有大把的人在惦记着他,同时也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我无数次地怀疑,是不是我真的不配。”
“我克制不了自己。”
“你配的,蒙蒙。”
资金周转不开,连给厂里的工人们发工资都成了问题了。
“对不起……”他一遍遍跪在她床边道歉。
而后又是父亲向银行的贷款被突然取消,合作了许久的老客户们开始大批取消订单。
“我在认识你两个月后就发现自己爱上你了。”
……
“所以说……”江母声音颤抖,眼中含着眼泪,“我们家是得罪了纪蔚澜了?”
“对不起,蒙蒙。”
江母就这样晕过去了。
江父挂了电话,惨白着一张脸把事情给他们说了:“这人是非要我们死不可!!”
纪蔚澜的报复来的太快了,好像只轻轻动了个手指,他们家就要招架不住了。
“妈妈……”江玉书心中哀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跪在她床边,痛苦的情绪完全淹没了他。
“就比如,我爷爷被害的那段时间。你本来都不愿意见我了,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我哭着抱住你的时候,为什么不躲开?反而陪了我一整晚呢?”
“我到底能得罪谁呢?”江父想了一路也没想出答案。
“玉书。”江父叹息了一句。“事到如今,不服也不行了。”
先是江玉书的大哥车子刹车出了点问题,差点从高架桥坠入泾河。幸好人只受了轻伤,没有什么大碍。但他怀孕五个月的嫂子知道了受了很大的惊吓,腹痛出血被连夜送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