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妖女一副體貼知意的模樣,禹芊很是生氣,越洗越氣,禹芊覺得自己非常需要冷靜,默不作聲的把衣服洗完,拋下羅時便回去了。
「娘子?」
禹芊現在可是他心尖上的寶貝,昨日好不容易跨出一步,怎麼能又生份了?羅時立馬追上。
「娘子?怎麼了?」
羅時在後方不斷叫喚,禹芊只覺得腦仁疼,老娘需要冷靜啊!哼!妳相好這麼好,來幹啥呢!
「娘子!怎麼了?有人欺負妳了?」昨日十分操勞,加上男人生理優勢,羅時很快便追上了。
禹芊被這樣一問,突然委屈的紅了眼眶,很想吿那婊子一狀,但禹芊知道,在好感這麼高的情況下,指名道姓的告狀無疑是坑自己。
「夫君我不想逼你別問了」禹芊邊說,無聲的眼淚便從旁邊滑落。
平時堅毅的人兒,此時紅著眼眶憋著淚,無聲的眼淚每滑落一滴,就像利刃一般刺穿羅時的心。
「嗯?怎麼啦?妳說。」羅時用手抹去了禹芊的眼淚,輕哄著。
「我不想提這個,怕夫君不愉」
「不會,妳說,妳不說我才擔心。」
「外頭都說因為我不幫襯夫君所以夫君才不便上鎮可這事,哪是我能決定的」
「娘子受委屈了,是我不好。」羅時接過盆子,將禹芊擁入懷中。
「想著夫君自己有主意我沒和外人說,也不知為何會傳成這樣走到哪都被戳脊梁骨,嗚嗚嗚」越說越委屈,眼淚再度滑落。
禹芊哪會不知道「為何」會傳成這樣?不就藍曉唄!想著要美救英雄,先散佈流言,再撈一波美名,順水推舟好當羅家媳婦。
「這事交給我,沒事的,我們回家。」羅時摟著眼眶紅著的禹芊回了家。
「唉唷!這幹啥了,誰欺負你媳婦了?」羅母望穿秋水終於等著兒子回來吃早飯,這樣子是發生啥子事了?
羅時簡略的把禹芊的話轉述了一遍,羅母隨即碎碎念了起來。
「這都啥子事,你自個兒這關過不去,不去鎮學還牽連了你媳婦。」
「行,這事交給娘了,娘腆著老臉幫你們給解決了,你們趕快讓娘有個孫子抱便行。」羅時是獨子,羅母非常想要有個孫子,所以這幾次的動靜,羅母臊著不行,也開心的不行。
「吃飯、吃飯,趕緊吃吃去學堂了。」
三人溫馨的坐下吃飯,被原主的惆悵影響著,禹芊這頓飯有點吃不出滋味。
原主的情緒在訴說--原來羅母也會幫忙媳婦只是對象不是我(原主)
「娘這事兒解決後,我便去鎮學吧!」羅時瞧這禹芊心事重重的模樣,以為流言傷的語芊很深,原先猶豫不決,現在不得不下定決心。
一是見了翎復後,有著深深的危機感,要是不夠優秀,娘子看上別人怎麼辦?二是村裡盯著,流言猛如虎,讀書是為了光耀門楣,總不好讓媳婦和母親在外抬不起頭。
「娘不逼你,你自己做主,要去帶著媳婦去,有人照顧著娘才放心。」
要以往,羅母說什麼也不可能讓禹芊跟著上鎮,夫妻不和,能好好照顧嗎?現在羅母自是放一百個心,有個禹芊在,向家兩位兄長自然會多多照看羅時,沒有比她更適合去了。
「娘要不一起上鎮吧?請兄長擠一擠」沒想到上鎮變這麼容易,羅母的好讓禹芊開始顧著羅母感受。
「娘不習慣鎮上,你們去就好,沐休回來瞧瞧娘便行。」話是這麼說,但也會覺得寂寞,想著金孫,只好忍痛野放兩位去過兩人世界了。
羅母能養出羅時自不是蓋的,一個下午,外頭的流言都變了。
羅母到處炫耀「媳婦家有兩位兄長在鎮學,要帶著羅時一起上鎮去」,釣出不少人提問「外頭說的不方便」是哪來的,羅母才裝的一副被揭穿的模樣說是「雖然兒子不願意,但板上釘釘事兒跑不了,逼都要逼兒子去」,看起來是羅母丟了老臉,過早炫耀些還沒發生的事,但也無形中解了「為何不找村長幫襯」的謎之問題。
事實上也是,家裡若是夠銀子,羅母是千百不願意去外頭找人幫忙的,羅時要是考上了,對方便有理由挾恩說道,徒增困擾。
親家的話,只要夫妻共同進退,兩人一體必不會節外生枝,羅母還是很樂意的。
先前變賣禹芊的嫁妝是認為「兒子被算計成親」,於是把嫁妝當「正當報酬」處理,完全是冤冤相報的行為。
現在夫妻倆和和美美,羅母很是欣慰,自認人老了,折騰不動了,過去的事兒就過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