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玫快步上前,仔细打量著明兰。明兰笔直跪在榻上,两手交叠放在身前,粉嫩的身体仍像一个孩子,但稚气未褪的脸上却挂著用来取悦男人的媚笑。
蔡云峰沉声应诺,见主再无吩咐,便躬身告退,自去接管长鹰会。
後来她才知道那个红衣人叫「霍爷」——无论哪个男人,都要叫「爷」,不知道姓名的,就叫「大爷」——这是主人教她的。主人让她做一些很奇怪的动作——明兰年纪虽小,但也知道那些动作很不好,而且很恶心。但她不敢反抗。後来还用针扎她,扎了之後,她的部就变得很大。
女孩脸上还挂著媚笑,唇角却颤抖著弯了下来,「紫玫姐姐……」
不曾想主对自己还宠信有加,霍狂焰兴奋得满脸红光,扑地重重磕了个头,高声道:「属下遵命!」
「闭嘴!」慕容龙喝道:「我原准备让你镇守洛阳,过几年积功可晋护法——瞧你那熊样!能服众吗?」
「明兰!」少女叫了一声。
正想扑到姐姐怀中痛哭一番,门外人影闪动,又有人走了进来。吃尽苦头的女孩立即跪直,不敢稍动。
「楚连雄两月前已经退位,由徒弟何小芸继任。」
哥哥被人按在地上,一条手臂奇怪地扭曲著,同时扭曲的还有那张英俊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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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狂焰脖上青筋爆起,心里一时激动一时惭愧。
每次想到哥哥当时的神情,她都会从梦中吓醒,然後再也无法入眠。
明兰惊疑不定,不明白萧阿姨为什么像孩子一般被人抱在怀里,而且毫不挣扎……
然後就是男人,各种各样,连续不断的男人。
霍狂焰嗫嚅著说:「那是白沙派的……」
慕容龙负手道:「你先不必回,就在洛阳、西安两城与神教之间收罗帮会,一年之内若不能将沿途帮会尽数收归我教,你也不用再厚著脸皮来见我,自己割了脑袋了事!」
「主有令,命属下将火堂管辖女奴择优送至洛阳。白沙派正是为此而来。」
这家伙虽然鲁莽,但对自己忠心耿耿,慕容龙也是有意回护,温言道:「好好干,本已命叶护法设法给你治伤——***,没**巴还算男人吗?」
「等一下!」
沮渠明兰到洛阳已经一个月了。这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至今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那天父亲的头颅被一个红衣大汉一脚踩碎;然後母亲身下突然爆起一团血雾;还有哥哥……
霍狂焰五内俱沸,哑著嗓子道:「多谢主……」
霍狂焰失魂落魄地爬起来,垂著头翻著眼珠偷看主的脸色。
「除了玩女人,你他妈还会干什么?」慕容龙咬牙切齿,「**巴都没有了还勾搭个女人形影不离——你算怎么回事?没得让新入教的兄弟笑话!」
萧阿姨还和以前一样光采照人,眉目间隐约的哀愁,更像阅尽苦难的观音菩萨一样有种悲悯之色。可现在,百花观音却软绵绵偎依在一个陌生男人怀中。
慕容龙拍拍他的肩,「去吧。」
虽未完全进入,但紫玫菊肛已被重创,她一手凭栏,一手挽著足踝,屈膝而坐,忍痛问道:「白沙派可是湘西楚连雄的白沙派?」
进来的是一个男子,他与哥哥一样的身长玉立,眉目似乎还要英挺几分。他怀中抱著一个华服女子,那女子身上珠环翠绕,但无论什么么的鲜衣美饰,也无法遮掩她的明艳和与生俱来的华贵之气。
霍狂焰愕然回头,只见玫瑰仙子勉力撑起身体,说道:「我有事想问问霍长老。」
还有疼痛。那个红衣人一下就弄伤了自己。她哭喊著回过头去,却看到哥哥眼里一滴滴流著鲜红的血……
「洛阳是神教在中原的本,蔡长老多多费心。记住多辟财源,广积钱粮——少树强敌。若有与我教为敌者,务必斩草除,不留後患!」
「白沙派的人来洛阳何事?」
少夫人眼光幽幽闪动,就在霍狂焰以为已经问完时,少夫人低声道:「沮渠明兰也来了吗?」
房门忽然推开,明兰立刻换上主人教她的笑容,跪直身体,柔声道:「大……」
明兰眼圈慢慢发红,假如自己还有亲人的话,那就是这个很可能成为自己嫂嫂的紫玫姐姐了。
她没有叫出「大爷」,因为进门的是一个少女,而且是一个熟悉的少女。
明兰抱著膝盖,瑟缩著蜷在床角。爸爸、妈妈都死了,哥哥呢——记忆中最後一幕,是哥哥满脸血泪地倒在地上。没有人告诉她,最爱的哥哥後来是怎么样了。
霍狂焰看了慕容龙一眼,见主微微点头,便大步踏前,拱手道:「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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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蔡云峰走远,慕容龙狠狠踢了霍狂焰一脚,「***!爬起来。」
「萧阿姨……」明兰认识这位好心肠的阿姨,她听到人们都称她是「百花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