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食粮,美女是精神食粮,一个都不能少啊!”
“小混蛋。”苏维笑骂一句,仰头望天,“不过,听说吸取喜爱之人的血液或者被喜爱之人吸取血液,感觉都会很不错。”
“这样啊……很值得研究呢……”少年夜殿在树干上晃荡着腿。突然,他转头盯住苏维,直盯得苏维全身发毛,“哥,你喜欢我吧?”
苏维大惊,“啊?!”
夜殿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也很喜欢你。唔……我怕痛,还是哥哥牺牲一下吧!”少年露出邪魅的笑容,双手按在哥哥肩头,“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平时都是喝现成的,我还从来没有自己咬过人呢!”
苏维脸色微红,在月光下也看不清。他愣了半天,“哈、哈哈,真拿你小子没办法!那勉强试一下,恩,我就牺牲一下,谁让我是哥哥呢……”
没有经验的小夜殿毫不客气的一口咬下,没有丝毫技术含量,普通人早就痛得叫出声来。吞饮了一大口鲜血,少年拔出尖牙不满的嘟哝着,“骗人嘛……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突然扭头指着夜合树林的入口跳起来大叫一声,“月殿哥逮我来了!啊啊!今天是这星期第三次翘掉训练了,哥,救我!喂!别发呆啊,苏维哥哥!”
第一次咬人吸血后的结果是:自己被成年的月殿狠狠修理了一顿,二哥苏维失魂落魄了一个星期。
夜殿不自觉的抱紧沙华两分:第一次从吸血中得到兴奋的快感,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
帝王的墓穴,在阴谋味浓得令人窒息的地下遭遇机关同族接连死亡。哥哥苏维灰飞烟灭,满腔愤怒倾洒于那个身材单薄却秉性恶劣的黑衣少女身上,冷言相对,悲伤到自以为绝望。继而接受帝王之力的传承,体质异变后从灵魂里涌出的饥渴感。墓穴崩坏,天塌地陷她也不曾畏惧,凌然立于纷乱之中,这名少女倔强得令人心碎。
“是在等我下命令吗?”她道。
“你该学会怎么下命令。”抱紧她。抱紧她。那一刻只知道抱紧她,要竭尽一生来守护她!
少女眸中滑过一丝纯真又狡猾的光芒,“即使是王也有不想下命令的时候,比如——”
比如,本王想吻你的时候。
少女的初吻羞涩、温湿、柔软,胆大冲动却又万分紧张,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才好。紧闭着双眸,慌乱中颤动如同蝶翼的睫毛,脸庞娇赧绯红似熟透的苹果,一切美好得令人失控。对,失控了。从唇瓣沿着脖颈下吻,然后尖牙刺破肌肤,扎入血管,品尝到喜爱之人血液的一瞬间便失控了。如潮水如风暴的巨大快感将神智挤压到灵魂末梢,渴望更多血液,渴望永不停止,贪婪的本能支配了身体。
这一瞬间,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包括生命。
沙华紧紧伏在夜殿宽阔的胸膛,语不成声,“夜,能遇到你,是沙华、最大的幸福。不要停,即使、即使吸干沙华全身的血液都可以。沙华知道、知道自己没有安娜姐姐能干,但我会努力,会努力让你幸福。我爱你,夜,沙华对心脏起誓,无论、无论未来如何,我将终其一生,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唔恩!”
沙华吃痛,夜殿连忙拔出尖牙,“抱歉,弄痛你了。”
沙华摇摇头,眸子泛着幸福的泪光,用渴望被赞美的眼神直直瞅住夜殿。若说恋爱,沙华在女子中绝对是排的上榜的勇者。夜殿轻轻拂过留在她颈侧的咬痕,“十分,甜美。”被爱人直白的夸赞血液,沙华开心的笑了。
沙华纯血统的血液十分甜美,夜殿没有敷衍。夜殿喜欢这种感觉,却得不到完全的满足。他突然忆起与安娜的初夜,熟睡醒来被他问及可有后悔的问题时,在黑暗的船舱内,她脸上浮现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不知是满足还是空虚。刹那间夜殿明白了,不是满足,亦不是空虚,而是介于两者之间,和此刻的自己是同一种感受。
慰藉之上,无法感到满足。
磨合之中,尚未完全契合。
狼藉的心(14)
屋内没有点灯,小杜玛弗朗西斯坐在窗框一半身子悬在窗外,明亮的紫光倾洒在他黑衣上,转过脸,下巴有短短的胡渣,“爱丽丝,修尔怎么了?”
爱丽丝就着月光一小口一小口吃冰激凌,“半年前去神界了。可能死了,可能没有。”
弗朗西斯摸着下巴哑然失笑,却一点也没有怀疑爱丽丝话中的真实性,伊琉的“里”不会说谎,爱丽丝也不会说谎。“看到遗书了?还是见到从他死亡现场活下来的人了?”
“唔……该是说‘遗物’吧?他留下了最珍视的从不离身的占卜道具。”爱丽丝把罗兰以及魔族陵墓中发生的事一幕不差的转述给小杜玛。
“哦,原来如此,安娜的暴走起因在这里。”弗朗西斯随手拿走了爱丽丝冰激凌上的水果,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举动,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切掉手甚至追杀三百里,“那个东西对他究竟有多重要?比命还重要?”
“这倒不是,在他心里除了伊琉没有什么东西能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即使是母亲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