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气的直笑,抱着臂:“好,既然你这么说,本王娶得也不是阮瓶,那个死太监什么身份,本王是什么人?本王现在娶得就是晋北提督李大人!你不穿,我就让人‘帮’你穿,绑着也得给我行完夫妻礼!由不得你!”
“你敢!!!”李容素抱着儿子腾地站起来,水瞳冒着火光,刺的赵简一阵阵心绞痛。
“你——”赵简气的胸膛起伏不平,指着李容素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晋北,宁王名下的一处仿照江南亭台楼阁的典雅阔丽别苑。
周管家是内院管事,是外院胡管家的母父姆姆,也是服用子嗣丹后生子的家生子奴才。
五十岁的周管家行礼,忧愁的看着美貌又死不肯从了王爷的男王妃:“是,你们都听到了?还不快去准备?”
甄流岚月子快结束了,身体恢复的好,出奶量也多了,足够两个孩儿吃的,也就把心爱的女儿也供上了,着实辛苦却也开心。
“夫君,是什么开心的事?”甄流岚探过头瞧瞧。
来到床前,颇疼惜的和丫鬟侍奴一起把李容素的身子移上去,盖好被子:“让王妃休息一会子,这三天,不怎么吃不怎么睡,还照顾世子爷,唉,也是难为他了。”
外来扰乱边地安宁的贼寇老巢被沈子墨和李容素灭了。
#
李容素没什么表情,抱着儿子哼着小曲儿,转头看向窗外,明媚的一束阳光射入屋内,洒遍阴霾不平的心。
“你就算不看我,也要看看孩子,好端端的宁王世子不做,难道要天下人笑话他?”
被揶揄的赵平佑讨好搂住自家美人: “皇后说的是,不过这打胜仗倒值得高兴,但最值得高兴的还是,他们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小公主最能吃了,大眼睛眨巴眨巴,闻到了甄流岚身上的奶香味,开心的甜甜笑,冲甄流岚热切的伸出奶爪儿,在赵平佑怀里不高兴的挣扎:“啊啊啊~啊啊~”
“你看着本王!说话!”赵简克制不住的高声,但还是有些后悔,再次边缓和些:“从前的事儿,说破大天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重要的是眼下。”
赵简的脸阴沉的下雨,明显耐心撑不下去了:“已经三日了,你到底还要和本王扭到什么时候?哪怕你我二人不成亲,你也已经是宁王正君,玉碟在册的宁王王妃!”
“枝儿,不许胡闹~来,父后抱抱。”刚巧,甄流岚只穿着寝衣抱着吃的饱饱的小太子出来,身后跟着臧姆姆和奶娘等人来外间儿书房寻女儿吃奶。
“啊啊~啊~~”小公主在赵平佑怀里扭来扭去,好奇的去抓父皇的下巴,又要去抓赵平佑手里的信。
“管家,给本王绑着他!试穿吉服,明儿后儿务必订制出来,举行婚仪!”赵简怒气冲冲的勒令。
调拨到正院伺候李容素的两个侍奴悄悄嘀咕。
红萼清洗了暖热帕子给李容素擦脸:“周姆姆,王爷说话也忒难听了些,王妃好歹也是官籍在册的贵人,王妃好可怜,你看他的眼角都流眼泪了。”
“呵呵~馋丫头~”甄流岚把儿子交给臧姆姆,宠爱的抱起女儿,亲亲女儿的小嫩脸儿。
赵平佑讳莫如深的无声笑笑,搂住美人的大手摩挲着。
甄流岚莞尔,单手抱着女儿,细长的手指嫩嫩的戳了一下自家皇帝的脑门儿:“傻子,提前知道有什么意思?就是沈将军亲笔信告知你,才有惊喜呀,你这个做皇帝的,也早就该享受一下,哪儿有事必躬亲的呢?以前我就觉着我甄流岚嫁的男人倒不像是帝王,像是河岸口,扛包儿的短工。”
甄流岚本来脸粉染羞晕,很欢喜赵平佑与他亲昵,结果竟然是为了寻那宝藏的事儿,没好气儿的白了他一眼,轻盈转身,抱着孩子出去了:“哼~”
里里外外的侍奴、丫鬟、婆子也纷纷屈膝:“是。”
“唰唰——”赵简直接点了李容素两处睡穴,气哼哼的抱走了儿子。
赵平佑笑:“你一定早就有信儿了,坏岚儿,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李容素抱着幼子,呆呆的坐在在正房内,一声不吭的直直看着那香梨花木桌上的凤冠霞帔新郎正君礼服。
他看着自家别扭的王爷抱着小世子走了。
李容素冷笑斜眼看着赵简:“你从前不欠我的,哪怕我从前吃尽苦头,功名被替,被侮辱,也与你无关,你我二人从未相亲相爱过,不过是几夜的露水情缘,我劝你趁早看清自己,我是什么人呐?我一介庶民,在家也是个残废人,现在说破大天,我也是皇后的心腹奴才,你呢?你是什么人呐?打狗也要看主人吧?我不愿意,你还要逼着我行礼?儿子是你的没错,旁的,和你无关。我们各自安好不破坏表皮子,和平共处,不给上面的人添麻烦,您老别没事儿找茬就行了,还巴望着举案齐眉?我阮瓶可没那个命!”
“就是啊,有了孩子的母父最受不得母子分离之苦,王爷太过分,王妃太可怜了。”绿蕊也跟着难受。
“嘿嘿嘿,岚儿别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