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与沈将军同去?”魏泰盛出声。
泰盛犹豫:“可是……”甄家也有言不得让沈将军受伤,让帝王的精锐士兵军队受损。
甄流岚凝视着赵平佑,柔声嗔笑:“我知你呀,你就喜欢酸笋鸡皮火肉汤、糟鹅掌鸭信、明儿晚膳前,夫君你早些回来,我备席,等夫君来共饮一盏。”
“不去?蠢材,不去如何能彰显我们后君殿下的贤名?必定得去。”李容素嫌弃的瞅了魏泰盛一眼。
泰盛唏嘘:“是,属下惭愧。”
风流倜傥的样子,甄流岚害羞,爱慕的伏在他怀里被哄笑:“切~”
赵平佑早膳也多是吃碧粳米饭和豆浆,甄流岚却多用养胃花样小细粥和小点心。
“大人,沈将军来了。”外头探子通传。
“是,我也是来接总督大人的,边地形势复杂,我来接安心些,等到了,前线您也不可去,就在大帐内坐镇即可。”
魏泰盛道:“咱们后君殿下的意思是,您刚刚生产,一直忙碌,不去也可。沈将军经验老到,一直辅佐陛下征战沙场的。”
李容素把信件烧毁,看着跳跃的火苗:“自然要去。”
很微妙,但李容素一直能拿捏的很好。
甄流岚嫣然一笑,给赵平佑夹了一筷子风腌果子狸,带了些羞涩低头细细咀嚼。
北戎边地、梁谷小山村。
李容素与他拱手行礼笑:“将军辛苦了。”
深夜、李容素肃杀的面容在暗色里白的发青。
几个宫女捧着水瓷银盆,服侍赵平佑和甄流岚净手,漱口,饮羹。
甄流岚掩口笑:“听闻?咱们宫中整日用的多是江南皇庄的绿笋、鸡髓笋,玄峥你呀。”
李容素收敛笑容,扬手:“请坐,将军,我们今夜就启程。”
李容素也是阮瓶、阮瓶和他之间是主子和属下的关系,也是被监视者和监视者的关系。
“快!请进来!”
不过旋即虎着脸,“凶巴巴”的吓唬娇男后:“可不许亲自下厨啊?”
“也什么要紧事儿,不过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下旨赐婚了他二人,只是皇叔又说,什么不愿,原来不是挺好的,不知他们作什么,我是不管那些的。”赵平佑随手摘了头冠,扶着甄流岚,二人面对而坐。
没法子、他就喜欢这样的“粗人”。
“怎会,如若不是大人配合的好,我也只是在陌生的场子抓瞎罢了。”沈子墨笑呵呵的,自谦幽默。
李容素摩挲着手里的令牌,放回袖口,沉思片刻:“甄家五百家奴暂且靠后,不能让陛下疑心后君殿下。”
沈子墨绅士儒雅的护着
“毕竟那儿才是产地,听闻江南地的鸡髓笋也是一绝。”
他和两个皇儿在银阙宫里等赵平佑回来,那银阙宫也是甜的。
“总督,沈将军回信儿了,他说您真是神机妙算,今夜就是那群贼人起誓合纵连横汇聚在一起的宴会,是他们警惕意识最松散的时刻,已获他们落脚三地的环境情报,沈将军的人和我们的人一同部署,灭除外来贼人行动就在后日开始。”泰盛抱拳野心勃勃,兴奋的道。
赵平佑缓缓咀嚼,星眸带笑,直直看美人的小嘴儿:“好。”
早膳摆放整齐。
赵平佑这才明白自己平素吃的是鸡髓笋,恍然大悟笑的傻乎乎的:“哎呀,岚儿你又不是不知,我啊就是个粗人,都是笋子味儿,吃不出好赖。”
怪不得都三十好几了,还是下属。
“一切听从将军安排,将军才是打胜仗的好手,哈哈。”
生了两个皇儿后,只要和赵平佑在一处,那儿空气都是甜的。
看到甄流岚手边儿的白玛瑙缠金丝碟子中的清香扑鼻的晶莹笋心儿:“你这小厨房手脚就是利索,已经做好了凤髓笋,你吃着怎样?”
甄流岚微笑:“不错,比皇庄、甄家庄子上的都要更细嫩、清甜。”
魏泰盛表情有些尴尬:“是。”
沈子墨风尘仆仆的穿着墨色软甲进来,一双漆黑的眼儒雅温柔熠熠生辉,笑容和煦,拱手:“总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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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容素的声音尖细里带了些冷嘲,表情也是不屑的但一点恶意也没有,到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亲近可爱感,唬的魏泰盛后背一麻,脸上红了:“是是,大人教训的是。”
二人言笑晏晏,李容素的小厮早已准备好行礼。
李容素勾唇:“自然,晋北的势力早已是后君殿下和甄家的,你也不必忧愁回去如何交差。”
“主子不用你去体恤你你就不去?你怎么不干活不买命了呢?”
李容素猛地抬起眼瞳,一对杏仁眼冰冽泉水般犀利的能照透人心:“做奴才的,主子把你当个人,就要替主子理智分忧,沈子墨手握五万大军、另有晋北的两万,甄家家奴什么都做了,置帝王将相于何地?让后君殿下如何周全?这点道理还需要我同你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