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是能让人永远不能怀孕的极寒之地的雪雄麝香香胆,小小一块埋在了庭院内,却是进院内的必经之路,这东西奇巧阴毒,虽然能让人流产不孕损耗母体健康,却也能让人金玉其外,容色不易老,内底子其实一团败絮,而且着东西,鞋底子沾了些都能数月不散。那庭院内的一株牡丹树,开的极茂盛艳丽,味道却也是这东西的味道。
“砚儿也觉得夫君说的甚是有礼,侧夫人是最温柔和善不过的人,这事儿还是得彻查。都有谁去过侧夫人的院落。包括砚儿自己的院落。”赵冰砚盈盈起身,站到简珩背后,为简珩按摩头部。
就在她要抱住简珩小腿的一瞬,人被冰块似的墨潋给拖走。
姜云萝的外间大房
“必须追究!这是老爷和公主殿下的传话,旁的都不打紧,少夫人怀着身孕呢,如何能稳固?爷,公主殿下的意思是,从宽处置,姜姨奶奶不配为贵妾,降籍为普通侍妾,移出独院和婀梨姨娘他们一起住。”
简珩扶额奇怪的道:“碧芙她自己有病,如何能用此阴毒的法子?”
周嬷嬷神情严肃:“老奴给爷,给少夫人请安了,公主殿下和老爷都已经知道此事,碍于忌讳着儿媳夫房里的事情,本不欲多管,但此事严重,少不得出面说上几句,于是派老陆前来,爷,正室产下嫡子前,妾室不许怀孕,这是简家的祖训,姜姨奶奶身份特殊就能肆意违背了吗?”
太医:“公爷,借一步说话。”
姜云萝跌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出声,脸上冷汗一层一层。
此时,长公主殿下高孝仪派人过来了。
简珩心暗笑,面上还是一副烦躁的样子:“你都查到什么了?最近尹氏进门儿,事端频频,先是和婀梨也起了冲突,后又因病不去拜见你,现在又暗害了姜氏的胎?”
“啪——”简珩拍桌子,‘暴怒’,腾地站起来:“怪不得碧芙心悸总是不见好!”
姜云萝简直恨毒了墨潋,但到底没在敢往前扑,她以前没少整治墨潋,结果都被简珩给处置了。
姜云萝一惊愕,吓得流了一后背的冷汗,扑腾过去跪在周嬷嬷脚下:“嬷嬷!!嬷嬷妾身都有按时服用避孕汤药,妾身真不是故意有孕的,呜呜呜……嬷嬷请饶恕妾身!!”
简珩看她那副黄黄脸儿的癫狂样子,呵呵。
“去吧婀梨带过来,还有她房中的丫鬟。”简珩舒服的干脆把头靠在赵冰砚身上,修长的大手拍拍赵冰砚的手:“去外房去,不是有张罗汉榻,少夫人有孕,爷也累了。”
“爷……求求您为妾身做主!!”姜云萝美艳泼辣的形容突然就变得娇弱,从床上跌跌撞撞的下来,还摔倒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真是个‘失了爱子’的好母亲。
赵冰砚扶着揽星的手起身,福了福,声音柔柔冷冷,带着一股子“畏惧”和“委屈”,扶着腰,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肚子:“爷,砚儿知错,只是此事,砚儿实是不知如何是好,才请您来裁夺,到底是爷您心尖尖上的人,砚儿不敢拿大。”
赵冰砚开口了,轻轻垂头护着肚子,一副害怕的模样:“爷,到底是简家的子嗣,如果不追究,难以服众。”
姜云萝看到了简珩等于看到救兵,埋怨的瞪了一眼抱着肚子唯唯诺诺的赵冰砚,心说:‘空长了一副聪明样貌,简直就是个愚蠢懦弱至极的笨肚肠,待她收拾了尹碧芙那个贱人和婀梨那个贱人后,说什么也要把他从嫡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周嬷嬷,您来了。”赵冰砚温声恭敬的道。
“夫人,怎么回事?你连一个小小的内院都管不好吗?”简珩一撩官袍,摘了官帽坐在正位。
赵冰砚心头狠狠一跳,停顿半晌:“下人们在尹夫人的院落内搜出来了这些东西,砚儿私下里觉得,许是有什么误会。”
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刀疤脸的凶恶汉子,腰部挂着把弯刀,进门儿了:“爷,属下已经查到了,那夜可疑的人士只有婀梨姨娘房中的小丫头翠欢去过院子。”
绽月和揽星示意外头的婆子们端了东西进来。
“呜呜呜爷求求您给妾身做主啊呜呜分明是有人要害妾身……我们的孩子嘤嘤嘤……”姜云萝被简珩身边的丫鬟、墨潋阻拦着,哀叫着,凄惨无比的伸出手。
那冷冰冰的一句“姜氏的胎”,说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冷酷。
简珩淡淡的扬手:“嬷嬷请坐,念在她已经失子的份上,我不欲追究。”
一阵好闻的清香气环绕周遭,简珩舒服的闭上眼,享受那冰凉温柔的长指按摩头部经脉的舒:“砚儿说的有礼,不过也不必费那个力气,墨潋,去,把水刀给爷叫来。”
周嬷嬷一听就觉得简珩向着尹碧芙,心里还诧异,原来不是很讨厌的吗?怎么……
但她咬牙,她就豁出去了,也要把尹碧芙弄下来,因而哭着喊:“妾身的错妾身自己来承,只是尹碧芙!!嬷嬷请务必为妾身做主!否则妾身也没脸面继续活着了!不能为自己的孩儿报仇雪恨!还为什么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