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但是……
“你不是没有把我埋到院子里去吗?”她鼓起勇气看着施芸的眼睛,说:“施芸,你是喜欢我的吧?”
施芸盯着她,并不说话。
她没有否认,是默认了吗?贺清心中一阵暗喜,她正想再试着求婚的时候,听到施芸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依旧冷漠的语气问:“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贺清期待地看着施芸,完完整整地把自己找过来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施芸冷着脸听完,只给出了相当伤人的评价:“你是变态吗?”
虽然贺清在听到“变态”这个词的时候觉得心猛地跳了一下,还有点痛,有一种被伤害到了的感觉。但她觉得这个评价其实很中肯,因为就算是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最近的行为算不上是正常人,所以她兴高采烈地点头,握住了施芸的手,不经大脑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我觉得你也是变态!”
施芸茫然地看着贺清的脸,有了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们结婚吧!”
果然没错。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贺清,总觉得对方最近好像着了魔,开口闭口都是结婚,好像脑子里只剩下这件事了一样。
早知道就不放她走了。想法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来——至少该多教育几次的。
“你不是说,如果我不想和你结婚的话,就把你埋进院子里吗?”施芸觉得今天她绝对做了错误的决定,她不该走出门来的。面对贺清,她居然久违地体会到了这种几乎要令她失控的焦躁感。
埋进去的话,她是不是就能安静了?
“不。”贺清摇头:“如果施芸不和我结婚,而是和施芸更喜欢的人结婚的话,我……”她咬着牙,忍着窒息和悲伤的感觉,小声说:“我也没有意见。”
不,这是在说谎,她当然有意见,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也是没办法的。
“但是,”贺清观察着施芸的脸色,犹豫着说:“应该没有那样的人吧?”
她一点都不害臊地,在施芸本人和她不太熟悉的陌生人面前,说:“施芸现在最喜欢的,应该是我吧?”
施芸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她握紧了拳头,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管家已经被贺清吓得脸色苍白,他小心地看着施芸的脸色,又害怕地看着贺清,在没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情况下,开始祈祷贺清可以少说两句话。
“为什么喜欢你,就要和你结婚?”施芸慢慢地笑起来,笑容温柔得如同和煦的春风,声音也变得甜美了起来:“腻了的话,该怎么办呢?”
“腻了的话……”贺清觉得后背很冷,她咬着牙,一边颤抖,一边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怎么样都好……把我埋进院子里也好,让我自杀也好……怎么样都可以……”她觉得自己快要站不稳了:“我、我会努力的,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
“你不是说要给我东西的吗?”施芸依旧在笑:“然后,现在,你说想要我?”
“……是的!”自知理亏的贺清重重点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走,我……”她茫然地看着施芸,小声说:“我只想要施芸,只想和你在一起……”
就算只有施芸也好,她只要施芸。
她终于意识到了,施芸就是她渴望的、爱慕着的一切。
这样求婚,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的。
求婚礼物也没有准备好,也没有什么浪漫的场景或是铺垫。
贺清连单膝跪地的基本操作都不知道要做。
女人低着头,发出很小的声音:“施芸不该一直和宠物在一起的……”
施芸收回笑容,狠狠皱着眉头。
贺清确实什么多的都没有想过,或者说,她什么都没有考虑过。
作为成年人,她一直都非常、非常吓人。简单得吓人,天真得吓人,甚至能让施芸感到害怕。
“我现在也不是你的宠物了。”贺清抬起头来,看着她,理直气壮地陈述着自己的理论:“所以可以、应该和你结婚了。”
冷静下来。施芸咬着牙,强迫自己不要去思考贺清在说什么,不能被精神病患者带跑思路。
话说回来,为什么贺清到现在都还活着?
贺清做的事情,加起来足够她死几次了。
她盯着贺清的眼睛,忍不住冷笑起来:“什么都可以拿走?”她确认了一遍贺清提出的条件。
“什么都可以!”贺清的眼睛闪闪发亮,好像看见了希望。
施芸用非常平常的、好像只是在确认着商品的价格一样的口吻问:“你的命呢?”
贺清慢慢地点了头。
这是没错的回答,施芸却皱了一下眉。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充满恶意地望着贺清,带着诡异又愉快的笑容,问:“那,你的生殖器呢?”
管家张了张口,想要阻止她在外面说出不雅的词汇,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贺清的神色非常震惊,脸色也很苍白,明显是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