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蔬菜新鲜,厨房里酒茶米面都齐备,难得请人做客,谢照准备让黎听好好尝尝他的手艺。
时间渐渐接近黄昏,屋里的光线变得昏暗。
谢照在镇上有自己的住处,一座不大不小的独户宅院,花园都被他翻新过,改成了菜园。
吃饱喝足站起来,喊老板结过账,谢照道:“师弟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行一步,约了人去三蜃楼天街。”
谢照看见他臀部挺翘圆润的弧度,雪白臀肉夹紧,视线顺着引人遐思的幽深窄缝望进两腿之间,一点肉嘟嘟的粉嫩夹在腿根中间若隐若现。
谢照低头看向黎听,师弟不敢抬头看他,睫毛小扇子似的垂着,毛绒绒的颤得人心痒。
谢照其实也有点紧张,可察觉到黎听紧张得呼吸都屏住,他又笑起来。
视线故意往黎听遮得严实的领口扫一眼,倾身凑到黎听耳边,谢照道:“知道蜃楼天街的炉鼎,都是怎么让客人挑选的吗?”
他问:“你没骗我?”
谢照手里拿着伞,收拢之后靠墙角放好。
对面的青年素衣白裳,坐姿端端正正,一看便知道是个循规蹈矩的仙门弟子,半点不像个会违背师门命令,偷偷私会师门叛徒的人。
穿过前院进了屋,谢照关上房门。
谢照不动声色,等黎听不自觉焦虑地咬唇,他笑了一声:“模样倒是还行,但是其它方面嘛……”
鬓边发丝微乱,还未说话,他的耳尖已经红得滴血。
这些传言无非是仙宗对魔门的偏见。
黎听僵在原地,看清这是一间卧室,面前两三步远靠墙就摆着一张床,他的神情更加不知所措。
脱掉外袍上衣,黎听低头解开腰带。长裤亵裤轻飘飘滑落,宛如青白云雾拂过玉色双腿。
黎听好奇地左右张望,很感兴趣地盯着井边上碧绿的小白菜和窗下嫩生生的豆苗。
绕过木桌追赶上去,黎听伸手抓住谢照的衣袖。
师兄多好看啊。黎听斯斯文文半低着头,暗中观察的小动物一样偷偷摸摸看谢照。
他的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扣,不知不觉间已经握得十分用力,指节透出青白。
谢照转了念头,拿一根筷子戳住一个有些软了的炸丸子:“是这样,哪有魔修不双修的。”
傻乎乎地送上门求着给人当炉鼎,终于知道害怕了?
没有震惊太久,接着,谢照在“师弟居然连这种秘密都告诉他了,做个人吧不逗了”和“师弟怎么这么可爱,我不做人了”之间犹豫了不超过一个呼吸。
口丸子差点呛住,端起碗喝了口茶水。魔道纵欲,确实有不少魔修纵情声色,但又不是整个魔门都是合欢宗,哪来的“都要”与炉鼎双修?
黎听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态看上去就是个和同门师兄闲话的乖巧师弟。
看清黎听,谢照愣住。
光线昏黄的房间里,青年背对着他。几件单薄的衣裳滑落在地,堆在他的脚踝边。
黎听弯下腰,将鞋袜也脱掉。
他轻声问:“师兄……师兄想看吗?”
谢照想笑,嚼着丸子忍住:“正在找,还没遇到合适的。毕竟要做那种事……总要挑个顺眼的。”
黎听猛地站起来:“师兄!”
谢照正要解释,目光扫过黎听。
迎着谢照打量的目光,黎听像只案板上的肉兔,乖乖等待师兄挑肥拣瘦。担心自己衣裳太素,担心自己容貌生得太寡淡,师兄瞧不上,生怕自己不被吃掉。
他立刻又问:“师兄已经有炉鼎了吗?”
谢照本来也就没想真拿黎听怎么样,他这屋子买了有十几年,冷清久了,恐怕这一砖一瓦也觉得寂寞。
谢照惊愕了一瞬,倒是头一回知道这件事。
蜃楼天街,修真界最繁华的贸易市场,无论仙修魔修都可以在这里买到想要的任何资源。
赤足踏在冰凉的木底板上,黎听走出衣裳堆,走到床前忽然站定,回头看向谢照。
他重新直起腰,腰身窄细,仿佛双手一圈就能合拢。黑发沿着脊背垂下,发梢恰恰垂在后腰,一晃一晃撩动醉人的腰窝。
师兄去蜃楼天街,自然是去物色合适的炉鼎了。
从仙修变成魔修,谢照的品位也没改,一身不怕脏方便活动的灰色宽松衣服,是初春江南水乡,氤氲在细雨霏霏中的山色。
黎听连忙摇头。
黎听还真听说过,像被谢照的呼吸烫到一般偏了偏头,低头垂眸,睫毛慌乱地颤动。
谢照微蹙眉心,露出审视的目光,缓缓将黎听从头打量到脚。
转身准备解释自己方才是说笑,没打算找什么炉鼎也不需要黎听着急献身。
黎听问:“……师兄也?”
他把黎听带到那里,这还是第一次有客登门。
黎听清澈的声音细若蚊吟:“我、我是天生的炉鼎体质……师兄看我顺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