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修正悠闲地坐在县衙里的太师椅上,喝着下人奉上来的茶,转头漫不经心地问道:“文大人,你不审了?就这样就关了?”
“既然白兄不怕,那文某也不怕。”
俩人说完,皆相视一笑。
“噢,结果看到在下在逛青楼。”,修惭愧地点点头道。
“不需要审了。”,文宇解气地吐了口气道:“此子仗着自己是礼部侍郎家长子,多年来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强抢民男,早已罪状累累,只是地方官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姓敢怒不敢言,文某上任以来一直想惩治他,奈何一直忙于公务,实在没有闲心去盯着他抓,今日恰巧看到白兄在替天行道,实在是缘分啊。”
“你……你大胆!你不仅小瞧家父,还侮辱当今天子,你……你简直是目无王法!”,看到修的脸上不仅毫无惧色,甚至还有一丝嘲讽,男子开始慌了,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心道难道他家的官比我家的还大?
“什…什么脏屌?!本公子跟他能一样吗?”,安子宝的脑子似乎还理解不了修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反驳。
“如此便好。”,修听得易舟这回答,满意地笑了笑。
“他打伤本公子家小厮!”
“好!”,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喝彩,众人转过头,只见一身着青色官服的男子大步走进来,边拍手边笑道:“白兄说得极是,文某佩服。”
于是,街上便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一身着青衣官服的男子走在前头,后头跟着一笑盈盈的白衣少年与一眼含桃花的美男子,最后面一黑衣男子扭着一骂骂咧咧的男子的手,强行押送着他跟在三人后头。
易舟感激地看了修一眼,低头道:“安公子原是来寻温如玉的,可温如玉昨日便已攒够银两赎身返乡去了,安公子不依,非要在下把温如玉寻回来,还扬言如不照做,便砸了在下这风月楼……”
“不曾。”,易舟摇了摇头道:“既然如玉已打算脱离这烟花之地,何苦又再拉他进来。”
“他强抢民男不成便寻衅滋事!”
“那你可派人去通知温如玉了?”,修又问道。
修却丝毫不搭理在一旁跳脚的安子宝,径直走过去把仍跪在地上的易舟拉起来,轻声问道:“发生何事?”
安子宝与修几乎是同时开口,说完便双双看向文宇。
“什么强抢啊!”,安子宝似乎已经忘记了之前的恐惧,不服气地嚷嚷道:“本公子又不是不给钱!不过是让他再回来陪本公子一回罢了,都睡了这么多次了,还差这一次吗?本就是已被人肏烂的脏屄,偏偏还要故作清高。”
这时,易舟忽然站起来,撩起衣裳下摆就冲着座位上的修与文宇跪下,当场磕了三个响头,朗声道:“易某在此拜谢白公子,文大人此次为风月楼解
一旁听着的安子宝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叫:“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婊子!装什么清高?还返乡,乡里人认他这脏货吗?”
“按照你的理论,他被千人骑万人睡便是脏屄,看你这样子也睡了千万人,那你岂不也是脏屌了?”,修勾着唇,笑得不羁,“更何况他已金盆洗手,而你还在继续不知廉耻地勾引他,难道不比他更脏?”
“那你不怕他爹了?”,修捻着发丝,吊儿郎当地瞅着文宇道。
“啧啧啧……”,修瞅见来人,一脸悲痛地摇头,“没想到文兄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竟然也逛青楼……”
“他是脏屄,那你是脏屌咯?”,修嘲讽地笑道。
“本公子还当是什么权倾朝野的大官呢,现在连区区一个礼部侍郎都敢这么蛮横了吗?看来当今天子治国无方啊。”
“哈哈哈……”,文宇被修逗得笑出声来,“文兄年轻气盛,爱玩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文某显然更好奇另一位。”,说罢,把目光投向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的安子宝道:“不知这位公子又是为何事喧哗?”
“咳咳……”,文宇看到这场景,心里已是偏向修那边的了,但规定流程还是得走,只得挥挥手道:“既然如此,就都随本官去县衙做个笔录吧,风月楼老板哪位?也一并去了。”
县衙里,小吏逐一给几人做完笔录,还未等安子宝提出异议,便被两个衙役扭送着押了下去,整个县衙里都回荡着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们居然敢押本公子?!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啊?!放手!听到了没有!本公子叫你们放手!”
“拖我下水啊你这是。”
“你……你……”,安子宝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被气得浑身发抖。
“硬要说的话,是白兄拖文某下水。”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修听得这话,回头冷冷地瞪了安子宝一眼道:“不论他之前接过多少客,既已赎身便是普通男子,你再强要,便是强抢!”
“噗……”,文宇被修呛得哑然失笑,摆手道:“白兄误会,文某只是路过,看到一众百姓都聚集在青楼门口张望议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