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看了眼儿子,
况且朝中那些大员们最起码也是做了正房娘子的,出来做官也是家里尽力支持,况且正房娘子和夫家成的的婚礼,不是娶嫁礼,若是夫家和他们有了龌龊,自己便可去婚嫁府按规离了。
或者说他是觉得只要自己官位够大,夫家就离不开他,不敢与他提和离。他却忘了自己相公当年也是京中才子,卫老大人更是即将入阁的。卫大人这些年一直宠他让他,他不愿处理家中事,卫大人便自个来,他想晋升,卫大人便让出自己的资源,在背后默默帮衬他,可他却忘了这一切建立什么之上。
“那卫大人这些年和张大人也是愈发有矛盾冲突了,所以在知道自己妻一直避孕后,和他长谈了一日,然后直接去婚嫁府按规休妻,连一丝面子都没给张大人留,回家后就让人十日之内搬离。现在卫大人新娶了妻,虽也是双儿,入门未有半年便是有孕了。卫大人本人不用再帮衬别人,对自个职位尽心力了,卫老大人也是什么开心,尽全力支持。到今年年底考吏时,也必然能成四品。
卫大人也是个可怜人,只知道自己守约,相信自己的妻,却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早就忘了自己与他结亲时的约。
“你也莫觉得是我看不起双儿,朝中做官的双儿女子不比男儿少。可朝中标榜自己是双儿,拿性别说事的却只有他一个。其他人,比如京中的魏大人,黄大人,平州府的宋大人等等,都是双儿,都是栋梁。但又有哪个不是低调做事,尽心尽责,不仅朝廷给的任务完成的好,自己的家也照顾的妥妥当当,没得让人看笑话的。”
那张大人说是喜欢卫大人,实际上喜欢的怕只是卫大人的人脉和对他的帮衬、忍让与深情好欺负。
而张大人,哪怕卫大人不针对他,仅是不再帮衬他并收回了给他的资源后,只按按他本人作风,没有卫大人在他后面帮他收拾烂摊子,估计以后几年能保住他的从三品官位便已是好的了。”
“父亲说的是对,先小家后大家,但也得有我认可的小家。我可不觉得那十几年来未曾与我来过信的夫家有什么值得我去为他做事的。
不是他不能生,而且他不想生,这些年一直在偷偷避孕,这事卫大人家里告诉了我们这些相熟的人家知道了。
还有个张大人,他也是个才子了,据说还是你们这些双儿们想要入朝为官的榜样,今年刚刚被休了,他夫家就是卫大人,连和离的面子都不愿给他。两人结亲时,我还去过,他二人当年在京中都有才名,风流人物,青年才俊。卫大人家中在京中还颇有人脉,两人感情又十分要好,当年京中有几人不羡慕他二人的。
“这么多年他晋升如此之快,一个是他本身能力还行,另一个却是因他夫君,他夫君把家里给的所有的资源都给他了,平日里还多是帮衬他,所以他才可以青云直上。然而这些年他与他夫君感情越发的差了,他夫君与他结亲的时候,据他要求立约不娶二妻不纳妾,只他一人,只要他生的孩子,结果十几年了,他家一个子嗣都没有。
“你觉得为父不公,不让你建功立业。可你知道你夫家是何人么。”
若是不能在婚后做到的,婚前便说,轻易允下自己不可能做到的诺言,实际包藏祸心,这不就是逼着人家。都是才子,谁也不比谁差多少,脚踏实地未尝不可成功,何必这样逼人。”
还不若让我自立门户,哪怕娶个平头百姓也比嫁人要强。
“就是不知,还请父亲告知。”
“孩儿自是知道,
王珦恭敬道,心中却想着,
但你这些年听过卫大人的名字么?没有,因他这些年一直都只是五品,差不多自婚后就未曾升过,而张大人,这些年连连晋升,如今已是从三品大员。”
“你应知当今圣上二十五岁,在位至今已有十五年。”
本来双儿就难孕,婚前那人还立约说定会开枝散叶,管理好家中之事。结果快十年了,张大人一直让卫大人守约不娶二妻不纳妾,结果自己却是偷偷避孕,就怕有孕了影响自己仕途,耽误自己为民请命。这些年来也越发偏激,行事不正了。
,又不是吃穿难全的时候,人家嫁汉是为了两个人和睦开心的延续家族,如果只想要个每月按时给钱的,那娘子也并非没有工作嫁妆,不若把照顾家里的时间放在工作了,即为国为民做贡献了,自己拿的钱也多了,何必帮人守着家生了娃,却连一点温情都得不到。
听说那娘子现在带着孩子又嫁了一个,那刘大人还想上门把孩子要回来,结果被啐了一脸,那孩子全是人家用嫁妆养的,和你刘大人有何关系。
可我呢,是个偏房就不说了,行的是婚嫁礼,嫁过去之后能不能出门都得看夫家脸色。那厮还不一定敬重我,想为官立业什么的还得先和他通报,私财也只有我自个儿带过去的嫁妆,若是用了他家的门路的,只能留于给他生的孩子。
父亲只知为了自己的情谊来牺牲我,却也不问我愿不愿意。我心亦有山河在,哪敢私情重泰山。”
王父饮了口茶,放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