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洛梅安从曲落尘拿出来,漫无目的的在国公府内独行,过了花园往东行,到了一处院前,院门无匾,走进去,却是一院梅树。
曾经洛梅安与诺寒刚刚表明心意后,诺寒曾经跟洛梅安说“我在我院中种了一院梅树,取名揽梅处。可惜先生看不到,不过得来日我有了府邸定要种更多梅树,我此生所植梅树都只为先生一人。”
信步走向梅林深处,洛梅安的脚步不复刚才的沉稳,显得有几丝慌乱。
诺寒坐在梅林中石桌边自饮,听见那忙乱的脚步声。皱眉扭头看向那声音之处。
洛梅安与诺寒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皆是一愣,两方皆是无话。
“呵呵。”诺寒回过神,眼目低垂轻笑出声,回过头去,饮进杯中酒水,径自续上,不再理会洛梅安半分。
洛梅安站在原地,看着那月下独饮,身披红袍,艳抹朱唇的女子。即使喜庆的婚袍穿在她身上,也改不了她的清冷。可是以前这人对自己并不是这样的,只要相遇那双不澜不惊的眸子里都写满了对他的欢喜。即使在人前掩饰着,洛梅安也能找到诺寒眸子里的自己。这一切改变的原因是什么?怕是只有洛梅安自己最清楚了。诺寒不会再纵容自己,他不该再去招惹诺寒。可是......他做不到。
“你怎会独自在此?”洛梅安走到诺寒旁边,往日的高冷不复存在,问话间存了几分小心。
“先生,要来对我说教吗?”诺寒种种咬了先生二字,眼里的揶揄显而易见。
洛梅安一是无话,缓了半响“我上书请旨去南安治水,这一面怕是咱们今年最后一面了。”
“咚!”诺寒手上酒杯被她捏碎了。她瞪着洛梅安,像是恨不得要把他剥皮食肉“你为什总是要如此!你就这么开心去以身涉险是不是?南安水患你有几成把握?洛梅安,权利就那么重要?打击洛家就那么重要?比你自己重要?你告诉我!你还想怎样?”身处局中自救尚且不易,我又如何能把你护的滴水不露。
提起去南安一事,洛梅安的本意是想让诺寒好好与自己说两句话,没想到诺寒突然的暴怒。诺寒身上有浓重的酒气,洛梅安不知道她今日喝了多少,但是从诺寒最终说出的话,洛梅安知道她还在乎他的生死。
“罢了,先生好自为之。”长久得不到洛梅安的回答,诺寒自嘲的一笑,站起身,准备离开。洛梅安忙拉了诺寒的衣袖“寒儿。”
诺寒甩开了洛梅安的手,最后看了一眼洛梅安,转身离开了。
独自坐在梅林间,洛梅安看着诺寒一步步消失不见,自己酿的苦果,终是自食了。
房中红烛滚泪,终是迎来姗姗来迟的新娘。
诺寒看着规矩坐在床上的曲落尘,慢慢走进他。握起他的手说道“今天你很美。”
赞扬的话听进耳朵里,可是曲落尘看着诺寒的眼睛,却看不到里面对自己的喜爱,衣衫上冷冽的梅香,跟刚刚来的洛大人如出一辙。这味道他在诺寒身上很早就闻到过。
“谢妻主,奴家服侍妻主更衣吧。”温顺的起身,扶上诺寒的肩膀,美目含笑,顾盼生芳。
自然地相拥,接吻,衣衫件件落地,曲落尘双腿缠上诺寒双腿,手臂抱住诺寒的后背。“从今天起奴家,就是妻主明媒正娶的主君,这真好。”
“这本应就是你的。”诺寒亲吻上曲落尘的唇。
这本因就是我的,那你是不是本应也就是我的?曲落尘回应着那温柔的吻,渐渐的便觉的苦涩。只有疼惜,敬重,但这些都不是爱,这个人真正的爱,知道新婚当晚,他才知道去了哪里。甚至诺寒一直都未曾跟自己说过,手上两条红线痕,系于谁身。明明是大婚之夜,说他是这府里贵君,既不赐丹给他,也不将红线丹丹瓶交给他。刚刚他派小侍去前院看诺寒是否喝醉,却没有找到诺寒的人,这么晚才回来,又满身酒气,想来还是嫌弃自己的吧?
诺寒侍弄着曲落尘的的分身,见他脸上虽是染上情欲之色,却有丝落寞,手上加重了力道,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腰肢。
“啊!妻主。”曲落尘耐不住,呻吟出声。
“我在。”诺寒含笑看着曲落尘,轻吻他的眉眼。手上又撸动了两下见差不多,便将曲落尘的分身吞进花穴中。
“嗯!~妻主。啊!”巨大的快感淹没着曲落尘的感官,可是却暖不起他的心。
诺寒骑在曲落尘身上,抱起曲落尘与他亲吻,谁想曲落尘将她推到,架起她的两条长腿,开始像打桩一样快速的摇动腰身。
“妻主,是我的。”随着释放,曲落尘趴在诺寒耳边轻轻吐出一句。
诺寒没有答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以后还要和你躺在一副棺材里,当然是你的。”
曲落尘听了这话,才展了笑颜,将诺寒抱得更紧。
红烛轻摇,今宵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