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简约的房间里,正一片凌乱。
四散倒地的酒瓶、名贵的瓷器碎片、男人的衣物散乱的放在地上,男人拿着一坛酒正疯狂灌入,一行酒顺着嘴角流到露出的胸膛,又顺着薄薄的腹肌流入亵裤里,引人遐想。赫澜冕狼狈的靠在床边,不顾两颊红肿,失魂落魄地买醉。
房外,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屋劝他。
他呆呆地拿着她没有带走的外衣,伸到鼻尖轻轻地嗅,是熟悉到已经刻在骨子里的迷涎香气味,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颜幻的时候。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比颜幻知道的还要早许多。
七岁时,赫澜冕作为孤儿之一经过重重考验进入为颜氏继承者选拔培养暗卫的队伍中,不经意间窥见了小颜幻奶萌又可爱的样子,便再也移不开眼了,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是她的,永远都是。
可三年前,铖国的王室暗卫找到他,原来自己是铖国早年遗失的太子,王室子孙稀薄、寻找多年,一心想找回继承者,找到他时,他本来义无反顾地决定放弃太子之位,只愿守在颜幻身边护她一世周全,可钺国与瀛国向来敌对,钺国王室怎能忍受唯一的嫡系继承者在瀛国为奴,便以颜幻性命为威胁,要求他离开她。他动摇了,他那时心智未完全成熟,也大大低估了颜幻和他背后整个颜氏家族的能力,便真的听信于母族。钺国皇帝又答应回国继承人心安稳后,便许他回瀛娶她——
娶她,这是多大的诱惑。
他也许要真的变的更强,才能与她并肩而立——他那时这样想。
大错特错。愚蠢至极。
赫澜冕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她最讨厌背叛了。这下,他可能彻底失去她了。
他狠狠捂住心口,感觉心千万支针扎一样的疼。
——
颜幻一行人已经即刻返程,一路上,颜幻都性欲不振,颜葶衣服都快脱光了,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颜葶伸出殷红的小舌,轻轻舔弄她的耳垂,在颜幻耳边轻轻吹气。她抬起头,戏谑地拍了拍他的脸——
“美人,这么欠肏吗”她转身从书架里拿出粗大的玉势。
“主人~~人家想您了嘛~您看看奴。…”媚眼如丝。
“自己玩吧,小骚货。”
颜葶失落的低下眼,默默拿起玉势自慰。
马车突然停下。辛夏撩开车帘
"主人,是陛下.”
少女轻轻蹙起眉头,却未动半分。这小皇帝,居然放下整个朝廷不管,来找自己,真是任性妄为。
颜葶僵住了,已经泛起媚红的脸已隐隐发白,一只手轻轻拽住颜幻的衣角轻轻摇晃,小心翼翼地恳求少女的怜爱。
“幻姐姐!”意气风发的少年着一身深绿骑装,俊朗又矜贵,即使是日夜赶路,头发页梳理整齐,眉眼间抑制不住的开心,他开心地跃上马车。
颜幻快速得撩起毛毯蒙住颜葶,他整个身子都覆盖住。
傅鸣进来时,就见少女慵懒的斜倚在金丝软榻上,一手持着一本卷集,将脚搭在地上的一个搭着毛毯的…人…身上。他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出来,这身形,分明就是男人。傅鸣面上一分不显,只是直直地扑向颜幻。
“鸣儿好想姐姐啊。”少年嗓音稚嫩软糯,向颜幻轻轻撒娇。他抬起头,就要向少女讨吻,却被少女偏头躲开。少年一愣,眼圈当即就红了。
“姐姐…”
“陛下不理朝政,却跟着我到这来,当真任性。”她的声音冷硬,不近人情。少年低下头,未央宫的那一夜,姐姐对他的轻声低语,温柔爱抚,她都忘了吗?
怎么对自己如此凶。少年的泪水几乎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