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地皱了皱眉头，现在一走了之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眼前的人应该会很伤心吧？
“出去溜达一圈。”季曜空摸摸下巴，复又把他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抱住。
“我不接受任何人插入我，带我高潮，在床第之间，只有我掌握着主动权，你能明白吗？”
第二日，季曜空带着洛银潇又出去溜达了一圈。直至暮色四合才归家，白露见季曜空身后没有人跟着，这才放心上前去。
“嗯？”
季曜空挑了挑眉，这让她素面朝天却仍然清丽的脸多了一丝难以言说的艳丽。
季曜空停下扒拉的动作，自己去了西房。她也没敲门，径自走了进去。那人斜靠在昨晚她坐的地方，翻阅着昨晚的书。
那璀璨的金发散在墨绿的迎枕上，甚是美丽好看。
“我是说，”季曜空抿唇，“这和普通的男女之事不同，我的欲望来自我占据上位。”她露出个抱歉地笑容，“银潇是因为太喜欢我了，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如果你不能理解的话，你可以把跟我做爱与你被人侵犯划等号。”
“嗯，他有急事回王府去了，何事？”季曜空一边扒拉头上颇沉的发髻，陪着这小祖宗到处逛街还真是体力活。
弥音望着突然出现的她，眼神少见地有些飘忽，随即回过神来，低着头不语。
“我开玩笑的啊！开玩笑的！那个，我先走了哈，茶水放在床头，你晚上渴了可以喝。”言罢连忙提着餐盒溜出房门。
她只能轻轻抚摸着天音的脸庞，感受到对方讨好的亲呢，“但是你得明白，你没法满足我的。”
“是与我闹别扭不成？”季曜空想起昨晚他的玩笑，确实有些过火，她无奈地坐到他身边，“那我给你道歉可好？”她温声软语，带着极好的耐心。
弥音的脸庞陡然煞白一片，为何？他急急地想追问，却不知如何开口，那个还没她高的男孩可以，他就不可以？
“……你去哪了？”他嘟嘟囔囔，声音绵软粘稠，煞是可爱。
“小姐，那家伙又不吃饭了，可不知今日拿的什么乔。”白露心生不满，他好歹是小姐买回来的奴隶，哪怕长得不错，也该快养好伤给小姐干活才对。
糟了个糕，没想到看起来一副曾经俊美风流的样子，还是个纯情处男嘿。玩笑开过头了。季曜空拍拍自己脑门。
他埋在被子里突然想着，季曜空的吻，应该是什么味道的？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他问。
“我也可以吗？”弥音望着眼前精致美丽的眉眼有些出神，他哑着声音道，“你也愿意，垂怜我吗……”
季曜空笑眯眯地揉着弥音脑袋开玩笑：“哎呀，洛世子可在我床上睡着呢，弥音也想成为我的床上宾吗？”
季曜空无奈，她就该知道。
弥音的脸比刚刚更白了，他原先想抬起去抓她衣物的手竟像千斤重。
回到床上时，洛银潇翻了个身，又钻进她怀里。
季曜空想到昨晚她落荒而逃，突然还有点心虚。
空一边收拾餐盒，一边像想起了什么唐突地问道：“那个，洛世子呢？”
“早上还好好的呢，扶他下了床，谁知我跟他说您和洛世子今日也出去了以后，他就半死不活的那样，可真难伺候。”
“我说过，如果你愿意，等你好了我会托人把你送回去，你忘了我便罢了。”
“怎的不吃饭？”她语气平淡，没有问罪，也没有昨日失言后的闪躲。
“小姐，洛世子今日不来了吗？”她接过季曜空边走边脱的大氅。
她的话语露骨直白，坦坦荡荡，毫无作为一个女性的自持自重。
此刻，季曜空与他面对面，才发现了他与之前的不同，眼里的镜片被他摘下来了，仔细看去，那汪深蓝如潭的眼瞳竟如此魅惑诱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她语气促狭。
这头，弥音双手抓着被子埋进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帐顶的棕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他觉得自己心惊肉跳却又翻涌着莫名的兴奋期许。
他……他也可以吗？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压抑自己，欺骗自己了。他想要她，他也想要她的怀抱，她的抚摸，她的陪伴，甚至，她面面俱到的宠爱。
但现在……季曜空放下了他的手，自顾自起身打算去洗漱，没等她走出几步，身后便有人拥了上来。
“我，”弥音少见地磕巴起来，“我没有……我只是……”
弥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瞪大了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季曜空，仿佛受到了惊吓一般。
完了，玩笑开过头了。季曜空连忙摆手。
弥音缓缓放下书籍，复又抬头看她。
季曜空并不是不喜欢他，只是她无论何时都觉得爱情是双方的事情，她不可能为他放弃洛银潇，但也不惧怕承认她确实也对什弥音有意。只要双方愿意，就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