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扩张的后穴内,耐心地将里头的精液一一导出。
温热的水就反过来涌进体内,饱受蹂躏的内里被它们刺激着、让行方长发出一声轻哼——他只觉得那里既刺痛又酥痒,让他难以忍受。
可陌生人摁住了他的身体,尽管他手上没有用太大力道,行方长依然不敢动作,他僵直着,任由陌生人动作,于是陌生人得以以各种自己想要的方式刺激甬道,无论是尽可能地向里深入、还是向两侧撑开让水流灌入,他想着法子让行方长做出反应。
然而通常到那时、行方长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的动力,他只觉得麻木……没有温度的麻木。
无论是水温、陌生人的体温,还是他自己的温度,所有的一切都似乎不复存在——现在的行方长不断试图回想那种感觉,他发现彻底的恍惚与麻木虽不能解决问题,却能够让他好过不少,可凭他一人再怎么样也无法重现反复高潮带来的疲倦,回顾只能让现在已有的不适进一步地提升。
行方长走进浴室,把花洒下的开关调到冷水,不一会儿水声响起,冰凉的水流冲刷着他光裸的脊背。
“唔……”他被冷得倒吸一口气,却固执地没有离开,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冒着白气,与之相对的,是先前腾起的情欲火焰也在逐渐降下。
先前因回想而勃起的欲望也在这样的情况下渐渐萎靡了,行方长咬了咬唇,对身体由内而外的不适感视而不见。
浴室一角,摄像头仍静悄悄地捕捉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冰冷的水中闭上眼睛,而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陌生人已经离开了。
陌生人从未彻底远离。
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行方长……或多或少地注意到了。
当陌生人拽着他在房间的各处做爱时,他心里想着的只有“快点结束吧”。
当陌生人将他拖上餐桌时,本可以反抗的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当现在,陌生人正透过监视器注视着他时,他没有一丝一毫想做些什么去阻拦的动力。
水声渐渐停下。
世界在飘,摇摇晃晃反反复复。
行方长在浴室里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小小地迈出了一步,而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没有拿浴巾进来。
“……无所谓了。”他喃喃自语。
他向外走,光着的脚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水渍脚印;他看着房间里的各处,只觉得房间各个角落都是他被陌生人欺凌的痕迹。
无论是客厅里的沙发还是餐厅里的饭桌,无论是过道的角落还是通向卧室的门……若是用紫外线在屋子里寻找精液,那么呈现出来的景象一定明亮到刺眼。
行方长下意识地颤了颤,这才终于转身走进卧室。
身上的凉水被擦干,微冷的风一吹,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于是又钻进了被窝。
这里并不舒适、并不温暖、并不惬意,反而冰寒刺骨,让他只得紧紧地抱住自己,软弱无力地、再度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