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步霖.....封步霖.....封步霖.....”
“封步霖,朱槿花开了....”
“封步霖,我等你很久了.....”
“封步霖,你后悔么.....”
“封公子.....封公子.....”
系统难得靠谱了一次,简书在心理感叹,孩子终于懂事了啊.......
简书张了张嘴想大喊,但是喉结滚动了几下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简书又转念在脑子里狂喊系统,平日里最喜欢在简书脑袋里叨逼叨的系统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动静。完蛋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住了简书,这是从封步霖的灵魂深处传出来的战栗感,简书现在能明白他为什么不敢睡觉了,但是已经晚了,那片包含着奇形怪状影子的黑雾已经把简书包围住了。
“花瓣洒,嫁与心中郎,鸾凤齐鸣.....”
这是怎么回事?这架势怎么那么像出嫁?自己是新娘子么?简书在自己全身上下摸索着,这确实是封步霖的身体没错,看来自己还是在这个世界中。简书又尝试呼喊着系统,但是系统依然像是死机了一样不给他任何回应。
“收到!我会帮你监测宿主的身体状况的,一有不对我会喊醒你的!”
简书睡的并不踏实,空调全力运转得嗡嗡声在耳边慢慢得淡去,卧室里像是吹来了一阵冷风,简书在被窝里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只觉得越来越冷,从脚底窜上了来寒意像是要把他每一寸骨骼都冻裂了。
夜色弥漫的林间,漫天的白色纸钱夹杂着一些不知何处飘来的血红花瓣,笼罩了这个诡异可怖的迎亲队伍,那本应该是喜庆的喜乐此时也透着股阴森森的味道儿。
等到那一阵窒息的眩晕感过去以后他才惊悚的发现,他已经不在自己的卧室里了,而被装进了一顶轿子里,视线所及都是一片鲜艳的红色,连自己的衣服都被换成了一身血红色的嫁衣,繁复的金线在嫁衣上勾勒出了富丽华贵的花样。
轿子走的很是颠簸,喜庆的敲锣打鼓的声音传进了轿子里面,简书撩开窗口的帘子往外面瞅了一眼,就这一眼,就把简书吓得够呛。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阿杠!帮我压制一下他,我非要看看我就睡了能怎么着,活人还能被困死不成!”
“啊!!!!!不要喊了,吵死了!”简书猛地睁开了眼睛,被封住的口鼻和视线都恢复了,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起来。
头上沉甸甸的似乎带着繁琐的发饰,眼前还垂挂着数道金色的珠帘,随着摇晃的轿身发出清脆的玉石撞击声。
这个本子记录了那个山的位置,后面几页则是封步霖用很凌乱的笔迹写了几句莫名其妙的疯话,“不能睡!”“不能睡!他们会来的!”“好吵!不要再喊我了”........
这个轿子穿行在一片黑暗崎岖的林间,这个庞大的迎亲队伍全都是肢体僵硬的纸人,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红色喜服,雪白的脸上画着诡异的笑容,血红的嘴角近乎咧到了耳边。
么事连世界线也不知道,但是他回来后就开始有了畏寒的症状,还不敢入睡,没撑过几天他就自杀了。
简书紧张的捏紧拳头,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没关系,没关系。正好可以研究一下封步霖到底遇到了什么鬼东西,静观其变就好,这群鬼物费这
花轿旁,一个面色惨白古代装扮的老妇人撒着篮子里的纸钱,咧着猩红的嘴角,唱着喜庆但是阴森的唱词,声音沙哑尖利不似人声。
“花妆红,新娇乘鸾轿,紫箫声起.....”
“吉时已到!起轿!”
简书感觉自己像是被浸入了一片黑水中,口鼻视线全被封死了,那种濒临死亡的黑暗和窒息感让人陷入了无边的绝望......
吱呀.....一片冰冷死寂的黑暗中,卧室的门似乎被打开了,简书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团黑色的雾气从门外蔓延了进来,那片黑色的雾气里影影绰绰的有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影子,正在无声朝简书包围过来。
简书不知道自己在做梦还是真的撞鬼了,尽管深入骨髓的寒冷把他冻僵了,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额头沁出了一片细密的冷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似乎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简书费力的想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空调出什么毛病了,但是冻僵的躯体已经不受控制了,眼睛努力了半天只睁开了一条缝。简书记得睡前是开着灯的,但是此刻卧室一片黑暗,所有的家具在黑暗中只有隐约的轮廓。
这群诡异的纸人有敲锣打鼓的,有抬轿子的,还有挑灯笼的,只不过那纸灯笼是白色的,上面用血一样的颜色写着大大的喜字。一片白色的纸片飘入了轿子里,简书捏起这纸片看了一眼,这分明就是纸钱!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谁?谁在喊他?这个本子简书翻了好几遍了,但还是毫无头绪。简书感觉自己困的脑袋一片混沌,脑袋一点一点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封步霖的灵魂又在隐隐骚动,让他烦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