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捏来揉去的时候。不少学生直愣愣地看看一脸呆萌(还没睡醒)的林栗宁,又看看帅得人腿软一脸宠溺的戚铮,不少少女已经脑补出了100万字网络文学了。
一提“上课”,林栗宁瞬间清醒过来,他冲着戚铮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潇洒转身,步伐缓慢地走进了校门。
虽然看在别人眼里,只觉得林栗宁今天依旧很高岭之花不可亵玩呢。
张岭觉得自己同桌今天很不对劲,浑身的冷气不要命似的往外放,但这不是关键……一节语文课,林栗宁揉太阳穴揉了10次,每次5—20秒不等;换了8次坐姿,宛如椅子上有钉子;忍不住趴了3回桌子,但很快又维持着学霸形象直了起来;转笔断了6回,就连神经大条的庄斯妘都听到声响回头看他。
一下课,张岭就对着自己身旁的大佬问道:“宁哥,你……你今天这是咋了啊?昨天的小活动不顺利?”
林栗宁死气沉沉地扭过头来看他,直把张岭看得险些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他嘴都被吓瓢了,“咋、咋啦地……不是,咋地啦……”
“没,还算顺利。”一出声,不光张岭和偷听的庄斯妘,林栗宁自己都愣住了。
“林栗宁……你是不是发烧了啊?”庄斯妘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虽然冷冽却泛着水光的眼眸,心里可耻地嗷了一声“怎么生个病都这么诱人”,“你,要不要去医务室歇一会儿?”
林栗宁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反应迟钝,但还是摇摇头,“不用。”一摇头,头更疼了,像是五百个榔头在自己脑子里滚来滚去,叮叮当当地互相敲击。
林栗宁这样的大佬,平时说一不二,跟他自己有关的所有事情都不爱听别人的话,张岭和庄斯妘最了解了。
旁边的同学也渐渐听明白了,班长犹豫了两秒,对着张岭和庄斯妘指了指门口,小声道:“要不我去找老师过来?”
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林栗宁当然没有听到班长的话,只是一派冷静地目视前方,假装自己身体状况良好。
张岭和庄斯妘孪生姐妹一样以统一频率猛点头,班长和另外两个同学立刻出了教室,去搬他们班主任这个救兵。没两分钟,恨不得把年级第一林栗宁捧在手心里的班主任段迟火急火燎地跑进教室,把腿稍微短点的三个女生抛在身后。“林栗宁,你发烧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最后这几个月可不能马虎,别硬撑,否则三五天能好的小病也能拖三五个月!”
段迟唠唠叨叨一大堆,林栗宁才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个人,他缓缓扭过头,用砂纸打磨过一般的嗓音回复,“老师,我没事……”
“诶哟你可闭嘴吧,你这个情况太严重了。”段迟一看就知道林栗宁这都快烧傻了,学校里的小医务室恐怕也不起什么作用,于是他连忙离远几步翻手机通讯录。林栗宁脾气倔这是他们学校人尽皆知的事情,自己给他家长打电话还得避着点,否则这个病号不知道又要怎么作妖呢。
“喂,您好,是林栗宁的家长吗……啊对对,我是他班主任,他好像发烧了,您能来接……”
电话那边扔下一句“我马上到”就挂断了,段迟还有点懵逼,对着注视着他的同学摆摆手,“没事儿了,一会儿他家长就来接了,该上课上课。”
得知班草(班宠)一会儿可以得到及时救治(?)的众人放心地准备下一门要复习的科目了。
段迟知道一些林栗宁父母的事情,知道他只有一个哥哥,因此平时对他格外照顾。也不知道为什么,班里的同学无论男女,无论大小,对着平时不苟言笑的林栗宁总是抱着一种诡异的“父/母爱”情感,险些让段迟以为自己不小心把林栗宁父母的事情秃噜出来了。
有一次他还听到班长和别人说“林栗宁好萌啊”,他还一脸奇怪地想了好久,哪儿萌了,就是一个脾气死倔,格外口是心非的小孩子啊。
戚铮说得“马上到”,还真就是马上到,刚上课没有十分钟,他就到教室门外了,隔着玻璃看到林栗宁正浑然忘我地沉浸在小世界里,脸上都烧的红彤彤了,还假装自己在听课。他没忍住,抬手敲了敲后门,然后挤了进来,“成老师,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来接宁……”
段迟已经跟英语老师成娟打好招呼了,她立刻点头,“好的,您快带林栗宁去医院吧。”
过了两秒,林栗宁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成为了被讨论的话题,茫然地抬头,额头就被盖住了。成娟清了清嗓子,不少同学就十分给面子地回过头,但依旧有好多女生盯着那两人的互动。
“宁宁?”戚铮低声在林栗宁耳边说话,“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声控庄斯妘恨不得从胳肢窝下面偷窥两人的互动,最后还是仗着林栗宁现在不清醒,直接回过头去看。“不……”林栗宁摇头,摇了两下又开始头疼,面色更加不好。戚铮察觉到许多人的视线都在自己这个方向汇合,多多少少也耽误他们上课,因此也不多废话,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林栗宁身上,将他打横抱起,站直身体。
!!!班草那么高都被公主抱,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