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办事,就直接对外宣称夫人因病去庄子里养病,再把她送到鸭楼,让那群鸭子们好好的伺候她,谁上她十次赏银五十两。”
侍卫冷冷的听从吩咐:“是,大人。”
突然觉得身体乏累不堪,孙飞田抱着女儿孙玉朵玩儿了一会儿,便带着女儿去书房处理公务,顺便睡上一觉。
可身子越发的不适,胸腔闷憋之气仿若冲破血肉之躯,难受的不行。
孙飞田忙摇铃叫了隐卫找吴长子神医来,调了解药服下总算舒服了许多,把摇篮放在自己桌案边,随时看护着女儿,另一头他开始处理公文。
可恰巧一摸袖子摸到了那封密探信,孙飞田轻叹还是打开来看了。
“呵呵,呵呵……”孙飞田看罢后便烧了信,尖尖下颌几乎要折断半的脆弱,细长眉毛下的狭长黑眸阴冷幽暗。
他复仇了,他也坐到了他想要的位置,得到了他曾经想要的一切,可是又有什么用,天下人,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不能人道的太监!!!
他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女儿还不能相认,假借了那么个水性杨花连一般的合作都达到不了的所谓大家闺秀的肚子,说女儿是她和野男人生的,哈哈……天大的笑话……
孙飞田笑着笑着,女儿朵朵就醒了,小姑娘很乖巧,从摇篮架子小床里爬起来,两只小胖手扶着栏杆:“爹~~爹爹~~~”
一点不哭,还叫的奶声奶气。
孙飞田病态的大笑让小姑娘十分害怕也十分担心,孙飞田闭了闭眼,抱起了孩子,苦笑着哄她:“哦~哦~爹爹抱歉吓到了朵朵儿我的好朵朵不怕不怕~~”
忍着心痛,抱着女儿开始在书房转悠起来。
朵朵最喜欢这样了,可她扑闪着大眼睛看着爹爹,搂住了孙飞田的脖子,用小手摸着孙飞田的脸,摸了又摸,露出可爱的笑容:“不伤心~~不伤心~~爹爹~有朵朵~~”
孙飞田瞬间落泪,笑着把心爱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闭了闭眼,孙飞田想起赵子蛟和殷若素夫夫已经退隐了,真好啊。
可惜,他孙飞田就没有这样的好命,这副身体能不能活到三十岁都不一定。
孙飞田想起岑青山和那带着孩子和丰厚嫁妆的寡夫的“好事儿”,心脏猛地窜上来一股子酸的得了的痛,几乎咬牙切齿的忍下了暴怒。
可睁开的狠厉眼睛却代表着他孙飞田绝不会善罢甘休。
丢下他和女儿,逍遥快活,还要另寻他美,呵呵……
这样的好事,他孙飞田若是容得下,那他孙飞田就白白收了之前那么多年的罪!!
岑青山,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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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城,柳梢镇。
岑青山背上背着个行李布囊,骑着马乐颠颠的牵着马走在山间小路上。
马上背着鼓囊囊的东西,全是他买回来送给云周村的友人以及小孩子大叔大娘们的礼物。柳梢镇距离云周村约莫有个三五天的行程,走官道还得花不少的银子,路上时间还久,岑青山便挑了从未走过的近路。
入秋了,山里各色的野果也都成熟了,还能摘两个野香瓜解解馋,咬一口简直甜在了心里,像蜜一样。
岑青山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把马拴好,“咔嚓——咔嚓——”吃的相当爽快。
这日子过得,简直太快了潇洒了。
他每过半年就出去游玩一趟,他想走遍这个陌生的朝代,看看山川大河,让自己的心境更加安稳,不那么狭窄。
平时的银两,他也不肯接受赵子蛟给的,自己在云周村买了个二进出的小农家院子,前面一半做肉铺,后面一半做住宅,前些月被他兄弟赵子蛟的托付,在他家附近桃树林里买下一座五进五出的小庄子。
肉铺的生意很好,钱财虽然不是很多,但是满满的够花。岑青山觉得这日子,实在太快了潇洒了,只是缺了点什么。
光棍岑青山还是想要成个家,生几个娃儿的,他还尤其喜欢小女娃儿。
那寡夫带来的是男孩儿,唉,那寡夫长得也不咋好看,性子也爱撒泼……唉……和孙……和那个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唉……
“唉,算了,想那些没用的。”岑青山边啃瓜边看风景,此时山间是正午,林子里阳光明媚的,枫叶飒飒暖风阵阵吹来果实和树叶溪流的香气,倒也惬意。
“哗啦哗啦哗啦……”
潺潺的溪流声涌入耳边,溪水清冽的味道让岑青山很想洗一把脸,顺便给马儿也解解乏。松开老马,那老马自个儿往前走,岑青山跟在后头。
老马识途,很快来到了河边。
突然,河边一个大人护着个小孩儿昏倒在地上,脸色发青,明显是糟了难!!
岑青山吓得手里的几个香瓜扔了,跑过去。
“啊啊啊……啊……爹爹爹爹……爹爹摔倒了呜呜呜……”小女娃可爱的不得了,瓷娃娃一样秀美端丽,大眼睛睫毛小扇子一样噙着泪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