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不要去在意了,他想着。
“是吗。”塞缪尔偏了偏头,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多谢。”
他鬼使神差地把它塞进了嘴里。
“他、我……我上次看到他还是在祭坛!”那人连忙答道。
“咕!……哈啊……”
而从那两人的对话来看,他们没有察觉到他在这里……
锁着的模样,而后一头栽进了里头。
还有时间——并且他在那些对方着的器物里看到了兵器,可以使用,还有办法。
塞缪尔将小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声音发冷:“拉里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在那里等待着他?
村民们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逃离。
真正的睡眠降临了他的身体,那睡眠并不算深,只是如同云雾般缠绕在他身上。
——是在找他。
“祭坛……”
他向着仓库深处走去。
很近。
拉里……还
……他需要恢复体力。
——有人希望确保他成为祭品。
仓库也不是久留之地,他回想着自己方才得到的情报。
塞缪尔丝毫不怀疑,他的确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时间正好。
抵达了这里……他至少能够休憩片刻。
“喂。”他醒过来时正巧听见外头的声音,“找到了没有?”
这里没有窗户,漆黑让他想起了被黑料蒙主眼睛时的事情,不过这里不同。
肌肉似乎正在隐隐作痛,下身更是难受得不行。
他拿好武器,把角落里的箱子堆在了一起,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足以让他整个人窝进其中。
要回去吗?
他摔倒在地,倚着门,脑袋里轰响一片。
塞缪尔站起身,忽地意识到他们的鲜血淋了自己半身,而他还浑身赤裸。
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很快他便听见了耳边的躁动声。
他猛扑了出去,刀子径直刺进那人的咽喉,他的同伴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塞缪尔一把摁倒在地。
那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他,嘴唇颤抖着,却没有说出话来。
仪式用的金属签就放在角落的箱子里,他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
刀子划了下去。
是他们第一次告诉他祭品该如何自称。
——仓库里没有光。
“祭品不可能离开祭坛!祭司和长老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仪式用品就堆放在这里头。
“……仓库里也没有衣服啊。”他嘟囔了一句。
“这是……”不对,等等,“仪式上那究竟是?!”
西亚鲁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塞缪尔的脑袋飞快地旋转着,思绪久违地清晰,让他感觉非常好。
“和西亚鲁在一起?”
同伴惊恐地注视着他,却被他扼住了脖子叫不出声来。
塞缪尔在那个空间里趴下,耳朵紧贴着地面,合上了双眼。
“没有。”回答的人声音发慌,“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这我就……”
塞缪尔靠深深地吸了口气,血和空气一起冲进肺部,让他又是一阵眩晕。
“啧!”
塞缪尔再度咬牙,用尖锐的齿尖扎入嘴唇,刺痛让他的双眼清晰了些虚。
“……”
视线正好能瞥见说话人中的一个,他正一脸烦躁地抓着头,并与身边的人交谈着。
“现在那家伙的确不在了,鬼才行他们那一套!”
“……”
鼻腔里是陈旧的味道。
“祭品跑了,祭司肯定也在寻找。”塞缪尔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他在哪?”
黑暗中有了淡淡的光亮,他把签拿在手里,惊讶地发现那上头,既不是青色也不是红色,而是一种全新的颜色。
塞缪尔的嘴角抿起了一个不快的弧度,他悄然翻过箱子靠近仓库门,悄悄推开了门缝窥探外头的景象。
但是同时,他亦能感受到那里的潮湿感,像一条毒蛇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
他拼命压抑住了现在就把这些金属签砸烂的冲动。
鲜血涌出,从男人的嘴里冒出了血泡,并发出了滑稽的声音。
“不好意思。”他说道,“我逃出来了。”
他记得那两个声音。
“……呼。”
他看见诸多村子的公共财产,有很多都来自久远的时代。
塞缪尔摸索着,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
不能大意,不能弄出声响;就算村人发现了祭坛里发生的事,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找到仓库来。
塞缪尔并不感到意外,这件事完全在他的预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