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哥哥……家里可就……这一个沙袋。”商怀羽大眼睛圆睁，震惊地看着他，“你要是打坏了，可，可就要再买了。”
就像是在发泄着某种隐秘的情绪。
“嗯嗯。”商怀羽用力点头，大眼睛里亮晶晶的。
“你上来干嘛？”他扭开脸，低头拆着拳击手套，“有事么？”
傅斯年震了震，脸上倏然一红。幸好他此刻还没有停止喘息，整个人的体温都比平时要高，脸上也布满潮红，看不出是不是在害羞。
商怀羽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昏暗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明亮。在光亮里，他走向傅斯年。
“待会儿……”少年纤长的手指划过傅斯年的胸肌，留下一道和声音一样暧昧的红印，“哥哥可要洗干净点儿哦。今晚，我会过来。”
然后趁商怀羽还没有反应过来，恢复了平静的口吻：
“那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商怀羽追问。
他紧抿着唇，一拳又一拳狠狠地揍在沙袋上，手臂肌肉鼓出了青筋，完美的线条尽显。
“嘭，嘭”
紧身的运动衣湿透，贴在男人的身躯上。鼓起的胸肌和手臂，窄瘦的腰和挺翘饱满的臀，仿佛雕塑一样健美。
击打的速度逐渐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凶狠，他原本紧抿的唇松开，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内心汹涌的情绪在他炽热的目光中显露无余。
“这么说的话，我也有件事瞒着你呢。”他对傅斯陆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是好事哦。”
接着，他忽然俯下身，一只手捧着商怀羽小巧的下巴，迅速又轻柔地在少年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他捏了捏手里的脏衣服，微有点窘迫地别开视线：“要不你去找我哥吧，这两天我……我没状态。”
……发泄完毕。
这回傅斯陆没有很快回复。
手臂放下的时候，他看到门口多了一个目瞪口呆的人。
好可爱。傅斯陆觉得心脏都颤了一下。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吻了吻商怀羽白净的额头。
窗外的夕阳逐渐沉落，健身室的光线变得暗淡下来。他却没有开灯，甚至像是没有注意到天色已晚，仍然闷头一拳拳打向沙袋。
想……想日。
“为什么？”商怀羽立即正经起来，
“哦？是跟我有关的事吗？”
汗珠从傅斯年的额角沁出，顺着下颌线的弧度滑落，一直蜿蜒到锁骨和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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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陆凝视了少年一会儿，“不是。”
“你不必猜。”傅斯陆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你就知道了。”
商怀羽咽了口口水。这个时候的年年哥哥好性感。
“怎么了？”
傅斯陆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傅斯年怔了怔，露出不自然的神情。
等傅斯年回房间脱下衣服，只穿着一条短裤走出来时，他发现商怀羽还没下楼，而是堵在浴室门口。
“刚才那个……”商怀羽睁大眼睛，点了点自己的额头，“是goodbye kiss吗？”
“好了，快到时间去公司了。你去换衣服吧，别让程叔等你。”
傅斯年胸膛起伏，用力呼出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水。
但是不行，还是要想办法切入正题。
突然之间，他大喝一声，挥起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沙袋暴冲而去。
“好。那我先冲个澡。”傅斯年拿毛巾抹了一下汗。他抬手的时候衣服下摆掀起来，露出一截完美的腰线。
望见商怀羽的脸，他脑海里就出现哥哥那晚那句“我喜欢他”。
“嘭”一声巨响，沙袋在他这一击之下直接起飞，顶端用以悬挂它的链条在横杆上竟然直接旋转了一圈，又重重落回原地。数十公斤的沙袋坠下来时，发出了撕裂般的声音。
商怀羽听得稀里糊涂的，但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他并不害怕傅斯陆会害他。如果傅斯陆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那也没关系。他又何尝不是想从傅家两兄弟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呢？
“是吗？”傅斯陆弯起唇角，“那我……应该期待一下吗？”
“唔……”商怀羽盯着他的锁骨说，“鹿鹿哥哥做好饭了，我们该下去吃饭了。”
商怀羽噗嗤笑出来：“什么呀，太绕了吧。这让我怎么猜？”
“这个，才是哦。”
他静静地看了少年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现在来看，可能你会觉得是好事，但这只是我猜的。也许等你真正知道这件事的那天，你会觉得是个晴天霹雳或者是个麻烦的包袱，也说不定。”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但是回身时，商怀羽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他。
才靠近，他就觉得眼前的男人浑身都冒着热气，像是蒸熟了一样。
沉闷有力的撞击声，在健身房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