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脑补出了这三人一个接一个鬼鬼祟祟溜进教主房间在茶里下药的情景，“要是你们一开始不给教主下春药，也不会闹这么一出！哼，虽说是关心教主，但你们竟对教主存着的是“这种心思”的关心啊！”我恶狠狠地道。
“…我关心教主，但也想和教主这样那样，不行吗！”齐左使状似理直气壮道，之后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啊妈的反正也暴露了，不管了！我就是喜欢教主，因为喜欢教主，自然也就关心教主，同时也想和教主上床，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过这些也不足以致教主变傻，还缺少一样东西，那就是——视线。”
我看了看一旁的三人，他们都沉默不语，还是齐左使率先跑到教主跟前，抓着教主的手道，“教主，我本来只是想让你能放松身体，毕竟每日看到您都这么刻苦得练武，可却没想到这竟变成了把你毒傻的其中一味药剂…我真的该死…”
“不可言说，不可言说…”老中医只像个念经的和尚一样，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
“……”我听的似懂非懂，感觉甚是玄乎，“老中医，你刚才所说的是不是某种玄学？”
“是不是如果我不在屋顶偷窥，你就有可能不变傻？我也只是后怕会有歹人趁深夜对你不利，也想着要提防一些不怀好心的跟踪狂…”
“所以说，当时的教主也是处在一个半傻不傻的状态，而只有当人去看他，这个人的视线改变了某种东西，这一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才最终导致教主变傻。”
“我，
“……”三个人都没说话，那模样看上去好像有些心虚。
“咳，自然也是这三位了。”老中医道，“我把春药给了他们，只是我却没想到他们是想给教主用的…”
“你先别管这么多…总之，很多年以后，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人，他把一只猫关进一个密封的黑箱子里，并在箱子里装满了毒气，而旁边有一个机关有一定几率让箱子里的毒气全部消失。那么现在箱子里的猫是死还是活？都不是，你也无法知道，只能说猫正处在半死不活的叠加状态，唯有你打开箱子观看，才能确定知道猫的死活。而你观看的这个动作，就有可能在一瞬改变猫的生死。”
“你先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很多年以后…”
“由此说来，把教主毒傻的元凶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三个，可如此做的动机却不是出自恶意。为了让教主在练武后能够活络筋骨，齐左使向我要来了可加在洗澡水中活血化瘀的红雪散；为了让教主每晚能凝神安心地睡个好觉，风右使向我要了定神香；虽然那位白衣大侠的行为十分之可疑难缠，但每天晚上不论风吹雨打也都守在教主的屋顶，时不时打探教主房中的情况，这么说来也的确是起到了守门人的作用。所以我说，把教主毒傻的不是恶意，而是善意，是出于对教主的一片关怀之心。”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是好心却做了坏事？
“春药，红雪散，定神香，如果这三者单独来看，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如果教主喝了加了春药的茶，察觉自己中了春药之后进行运气，与此同时，他的体内已经有了先前洗浴时红雪散所留下的药效，再同时吸入房间里的定神香，这三种聚齐在教主身上加之混合，那么就很有可能会行岔气从而出乱子。”
“且听我慢慢道来。的确，如果只是春药的话，教主不会变傻，那到底是什么导致教主变傻的？我之后也过来调查了一下教主的房间，发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教主洗浴时所加的红雪散，以及教主房里所点的定神香。”
“嗯？不应该是很多年以前吗？”
听完老中医的话，我的视线顿时扫向在场的三人，“也就是说，你们还是在夜里潜入教主的房间了吧？虽说的确是没给教主下毒，但你们竟想给教主下春药！”
“虽然在下和齐左使一向相看两厌，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也都有分歧，只不过在这点上，我必须得赞同齐左使。”风右使摇了摇扇子笑着说，“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也实不相瞒了，在下其实早就倾慕教主许久，自然也想和教主共赴云雨一番。”
老中医摇头道，“不，这门学问在多年后被叫做物理学，准确地说，是物理学理论中的量子力学。”
“嗯？等，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问，“红雪散，定神香，视线，这些都清楚了，只不过…最开始的春药到底是谁…？”
关怀之心…竟是这样吗…
“知道事情真相竟是这样后，老夫也着实有些感慨呐…”老中医摸了摸胡子道。
你自己本身就够跟踪狂了吧…
如果说茶里的是春药，那教主喝下去后不应该…怎么会变傻的？”
“多年后…物理学…？”我凝神道，“老中医，敢问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教主…”风右使也难得的露出了些许愧疚之色。
“视线？什么意思？”我问道。
谁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老中医不愿意说，那我也不能强求，“那么，教主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