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膝盖处,剧烈地喘气,脸上都是汗。
“维莫。”
突然响起的人声令我吓了一跳,我猛然回头,发现竟是伯爵站在我身后。
他看上去很平静,丝毫不像我这般喘气。
怎…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追上来的?
我拔腿就又想跑,但是我两腿酸软,只怕再迈动一步就会瘫软在地上。
“你…你不要过来…!”我警告他,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这幅模样一定没有什么威慑力。
“维莫…”他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你不要叫我这个名字!”我对着他大吼。
“我不叫你维莫…那应该叫你什么呢?”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些无奈。
“我…我…我是…!”
我愣住了,因为我不知该继续往下说什么。
我本该大声地,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我的名字。
只是…
我叫什么?
我的姓名是什么?
是什么…
我竟忘了自己叫什么。
我朝后退了两步,脚跟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扭头一看,竟是一块墓碑。
借着闪电的亮光,我看到了墓碑上的碑文。
『佩兰因四世 1763-1787』
我惊恐地瞪着面前的伯爵,“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是人还是鬼!”我大吼道。
“维莫…”他又是那般幽幽的,好似在叹息的语气,“维莫,你冷静些。”
“不要再叫我维莫了!”
“可是…你就是维莫啊…”
他又示意我看墓碑的旁边。
在伯爵墓碑的一旁,竟还立着另一块碑。
『维莫 1758-1787』
我大喘着气,盯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知怎的,竟一时间无法移开视线。
我感到自己被拥住了。
是伯爵,他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声道,“维莫…我与你,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是死人了啊…”
***
“我…我…怎…怎么会…”我瘫坐在地上,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
“1787年11月15日那天,我本满心欢喜地想要迎接凯旋而归的你。只是没有料到,我的府邸早已被敌军所埋伏。我在远处看着你骑马而来,只是也看着你…坠马身亡。”伯爵停顿了好久才继续道,“之后,我便也中枪而亡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我们如此相爱,我们对彼此的执念让死亡也阻止不了我们的相遇。你我的魂魄在死后仍徘徊在这人世间,这片土地上,你骑马寻我,我在府邸等你…”
“……”
“终于…维莫…那么长时间…我终于是等到了你…!”伯爵紧紧地拥住了我,他像是有些激动,“维莫…这些…你都记起来了吗?”
“…伯爵…伯爵大人…”我喃喃自语道,咀嚼这称呼里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之感,仿佛这样的称呼我早已叫过无数遍,它是那么得令人怀念。我听着伯爵在我耳边诉说的话语,看着他那仿佛就要哭泣一般真切的神情,此刻,似乎有什么记忆,情感回归到了我的体内。
我回想起了那座府邸在阳光下明亮鲜活的模样,我想起那座府邸的主人…他初见我时对我欠身微笑的模样…明媚…美好…
我想大概从那时起我便已经对他…
我与他过往的种种浮现在眼前,我们曾是那般的亲密无间。
是的…我是维莫。
仿佛迷途的人终于找回了自己,我的胸中逐渐涌出灼热的情感,我颤抖的手抓着伯爵的肩膀,细细地打量起他的脸庞。
“伯爵大人…我亲爱的伯爵大人…”我说。
“维莫…”伯爵冲我淡淡地一笑。
“伯爵大人…”我仿佛叫不够,我的手轻轻地抚摸在伯爵的侧脸上,细细地碰触他脸上的每一处纹路,那是我最爱的伯爵大人,“您瘦了…但您仍是同从前一样美丽…”
“维莫…”伯爵的声音听着有些哽咽,也伸出手抚摸上我的脸颊,”太好了…”
“伯爵大人…终于又再次见到您了…”
我最挚爱的…
我吻上了伯爵的唇,舌头和他交缠在一起,在生前我就喜欢同他这么做。
伯爵轻轻把我放倒在了地上,我和他褪去了衣物,赤身裸体相见。
“伯爵大人…”我的双手抚摸上伯爵的身体,他的身体犹如白瓷一般精致漂亮。
“维莫…”伯爵低下头,亲吻起我的胸膛。
微热的唇贴着我的皮肤,我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双手搂上伯爵的脖子,主动把自己的身子凑上前去。
那熟悉的…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内翻腾着热浪,我的阴茎早已抵住了伯爵的小腹。
伯爵轻轻一笑,亦如百年前般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