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望宸不指望自己赢了后苍殊就能乖乖地如约躺平,就像之前他们三局两胜自己得到的那个赌约一样,说好了是答应为他做任何一件事,但真不乐意的话就是耳旁风罢了,他们都清楚这种口头约定只能在一些无伤大雅的事上给个面子。
应该是二者兼有。
他知道这是阳谋,对方既然主动提议那就说明对方有自信不会吃亏,他也知道对方大概很能打,而且应该是高过自己的。
“怎么样,这你感兴趣吧?”
砰!
他实在很想打破这个人那张永远淡定从容、满不在乎的面孔。
于是到了二楼客厅,他们在沙发上相对而坐,女佣放好红茶后就退下了,把整个二楼都留给了这两位。
杯中的红茶泼洒在名贵的真皮沙发上,茶杯被弹开,在沙发边缘蹭了一下然后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当然为权望宸准备了足够的饵料,否则察觉到在武力上处于弱势的权望宸可不会平白来吃这个亏。
而倘若是自己输了,他可没“可爱”到说到做到。自己要是抗拒,他不信苍殊还能用强的,不然对方何必绕这么一大圈?
话问他。结果感情连工作都推了?
苍殊就完全不指望跟这种能若无其事地伤害他人的人聊什么是非对错的话题,他也本来就是不在乎别人是好是坏的人。这世上总有些恶人,书里总有些反派,他又没什么普度众生的情怀,亦没有那个说教的闲心。
权望宸就不答反问,他揶揄挑眉:“怎么,这是准备兴师问罪?”
权望宸嗤笑一声,倒也来了兴致:“你打算怎么回敬我?”
这也等于是恶心了这家伙一把。而就算苍殊并不在乎,恶心的程度低了点,但也还是恶心到了。
但,他并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实力能相差到悬殊的地步,权望宸对自己的身手也是有一定自信的。而且对方都开出“自断一臂”的条件了,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好机会!
说着,他站起身来跨过茶几欺近了权望宸,“简单粗暴,就是打一架。”
苍殊笑了下,“我们玩个游戏吧。”
对方是个有道德有底线的人——权望宸一点不觉得承认自己没道德没底线有什么问题。
他用虎口钳住了权望宸的下颌,微微抬起。
本来被苍殊的动作冒犯到的权望宸,因诧异都顾不得计较了。他确实很感兴趣,但他首先是疑惑和警觉:“你在打什么主意?”
权望宸就很霸总:“离了我一天公司就转不了了,我养的可不是废物。”真有属下决定不了的事,自会联系他。
不像他,他是真的很想睡了这个人的,想想都兽血沸腾。
权望宸思考起来。
这开局简直像在越野战,跟顾司君时的那种比武
所以苍殊刚一后退就立刻一手撑住沙发的靠背,翻身跳下,以沙发为掩体躲过了权望宸的投掷。
权望宸也没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想试探苍殊,在此前他还不知道什么林寒之流的时候,他想知道那个画风不符的明星身份在苍殊心中到底占了多少分量,能否成为把柄。而如果能成为把柄,他或许就终于能看到这个家伙破防的样子了。
“不是说了么,礼尚往来,我想给你点教训,但你未必乐意配合,所以我找了一个能打动你的条件,以及,让你一只手,怎么样?”
权望宸是完全不以为意的。
在权望宸看来,苍殊拿自己做赌注只是为了诱惑他跟他打一架,其本身对睡他是没什么兴趣的。说来有些微妙,虽然对方时不时地撩骚,但权望宸并没感觉到对方对他有什么性欲……
苍殊开门见山:“我说上回是怎么被严潇尔上号的,结果也是你整的幺蛾子。所以怎么,你夜闯客卧,炮制绯闻毁‘我’名声,这是想恶心我,还是想试探我?”
随着权望宸一脚踏在茶几上,不用言语,这就是他应邀并直接开始的信号了。而且他还很不讲武德地略过了预备的阶段,一手抓向苍殊抓着他下颌的手腕,一手握拳直击苍殊的腹部!
但这次不同,他赢了就等于是把对方打趴下了,那到时候还不就由他任意施为?
他只道:“你整了我我总要礼尚往来一下。”
然而拉开了距离也不代表可以稍作停歇,权望宸紧接着就顺着踏上茶几的姿势向前发起冲击,同时一手抓过茶几上的骨瓷杯,扔向了苍殊!
权望宸用舌头顶了顶犬齿,他已经开始感到干渴了。
“然后赢的人,将享有对方身体的掌控权。”他用大拇指擦过权望宸的下唇,暗示意味十足。
苍殊当然无所谓,正好不用再挑时间了。“那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聊聊。先进去吧,二楼说。”
心虚?愧疚?抱歉?后悔?想什么呢,怎么可能会有。
他想趁人不备,可苍殊却像早有预料那样,以擦肩而过的优势提前后退躲开了权望宸的两手攻击。
反正他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