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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是凉夜哥。疲惫的面容,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他很累。
“荆棘昨天下午给我发短信说你在楼下晕倒了,高烧,在他那里打了针。我昨天睡得死,没听见铃声。还在烧吗?”
“不烧了,吃了药好多了。”我笑着看着他。凉夜哥好好看,声音也好听,人又那么温柔,他才是应该活下来的人。
“真的?”他一脸狐疑,“你这脸还粉扑扑的呢。我试试。”他说着把额头贴在了我的额头上。他的额头冰凉。
“还说不烧!这都多烫了!去医疗队让他们看过了吗?我去给你找点药。是嗓子疼吗?鼻子塞吗?”
“哥哥!”我拽住了他的手腕,“我饿了……”
能用的消炎药都被我吃了个遍,我甚至还去药店买了伤口感染的药,但是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作用并不大。凉夜哥再在家里找什么药也没用。相比之下只能麻烦他帮我做顿饭,不然我自己做饭吃扯得伤口都疼。
“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什么都行。做什么我都爱吃。”嘴上这么说着,但我知道凉夜哥肯定不会做我不爱吃的东西。
“行,那我去给你做。”凉夜哥温柔地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下楼去给我做饭。
我跟着他一起去了楼下,洗完漱我就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在厨房忙碌。
“哥,你们最近是在忙辉晶的事?你和醉恕哥好几天没回家了吧?”
“嗯。这都四点多了,一会儿上班又得通宵加班了。”
“有结果了吗?”
“还没。不过现在已经查了一半了。内圈的高级军官都查了个遍,就是没有特别可疑的。真是怪了。要是圣石的圈套,他们没必要碎掉第二个辉晶,所以我觉得可能真的和他们官方没什么关系。”
“嗯……那圣石那边应该也挺配合的吧?”
凉夜哥点了点头:“嗯。还说今天会把和袭击者交过手的士兵送过来,帮咱们调查。”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他们……有看到袭击者的脸吗?或者说有证据是和咱们有关吗?”
“都没有。听说袭击者穿得很严实,还戴着口罩,能确认的也就只有魔导器的样子,大致体型。他们来主要是描述一下袭击者所受的伤。我们打算从伤口入手。魔法造成的伤没那么容易愈合,而且伤势那么严重,肯定也伪装不了,如果他们提供的信息够详细的话,我们就打算全军身体检查了。”
“全军?那得花好长时间吧?而且有的部队还有任务。”
“嗯。不过那也得查。这事还是挺严重的。早点找出来早点安心。如果不是咱们的人就更好了。不然这次的舆论压力太难顶了。千裕和醉恕都忙得不可开交了。”凉夜哥熟练地切着菜说。
“……他,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吗?”
“岂止很多?简直是想致我们于死地。昨天翻糖还说她就这几天头发都是一大把一大把地掉。师父累得都高血压了。柒赛还低血糖晕了一次。”凉夜哥说。
“是吗……”我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
本以为不会牵连到永夜,结果最后还是连累永夜了。
凉夜哥继续说:“那个袭击者真的太丧心病狂了。明知道没了辉晶,大家就都会死,还不停地袭击,还专门挑半夜这种大家都来不及撤走的时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而且听圣石说,因为他们用的是指纹和虹膜验证,袭击者甚至把守卫的手砍了下来,眼球挖了出来。太残忍了。”
丧心病狂……残忍……
“也许是一定要进去,可身上又有重伤,而且咱们的保管室我也去过,保管楼里都有魔力抑制器的,用不了魔法,也搬不动尸体,所以就……”
“那也不能改变他残忍狠毒的本质。死了三亿人,他就没有一点愧疚吗?那么凶残地砍掉那么多人的双手,挖出眼球,还能那么冷静地继续作案,大概他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善良,一点点的道德和人性。这种人太可怕了。怎么会有扭曲成这样的人。如果这个人还是出自永夜,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凉夜哥的语气里都带着憎恶。
我低下了头,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尽管早知道会被凉夜哥憎恨,但是当厌恶敌对的话摆在眼前,我却难以面对。
如果凉夜哥知道了真相,我该怎么面对他?他还会认我这个弟弟吗?
小熊响了起来。
『不论他今后对你如何,他都是你唯一的哥哥。都是你最重要的人。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做到底。你也不想一边被他痛恨,一边尝受失去他的痛苦吧?』
『我知道。』
我给响回了信息。
“哥,醉恕哥拉小提琴可好听了,而且超帅,有机会的话你一定得让他给你拉一次。”
“他给你拉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嗯。”
“这个醉恕,就是不肯给我拉,结果他给你拉。等他醒了我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