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武再不识货也知道这玉佩价值不菲,再加之玉佩所包含着的情谊,赵小武说什么也不肯拿。
“收下吧,小武,你叫我一声干爹,便是我的儿子,这玉佩配你再合适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宋子鹤见赵小武眼睛又泛上红,摸摸他的头,起身亲手将玉佩给赵小武戴在身上。
教书的先生很严厉,赵小武起步晚,有些知识传授好几遍也理解的不透彻,所谓严师出高徒,赵小武每每挨了手板,便会更加用功刻苦,宋子鹤每次给他被打肿了的爪子涂药,一边心疼他,一边又觉得打的好打的对。
就这样先生一教便是七八年光景,老先生也是尽心尽力,倾囊相授。赵小武学的也好,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起初觉得赵小武笨的先生最后总是夸赞他说赵小武是他教过天资最好,最有灵性的孩子。
二十岁赵小武加冠礼的时候,宋子鹤说:“小武,今后你便成年了,总叫小武感觉不是很正式,今天干爹给你赐个字,就叫玉书可好?”
公子如玉,知书明理。赵小武欣然受之。
可是到了赵小武过了院试乡试有资格参加会试的时候,他便说什么也不愿再考了。宋子鹤问他为什么,他支支吾吾什么也说不出来,只道自己不是读书学习的料子,宋子鹤为此事和他谈了许多次,也没谈出个什么结果。
最终宋子鹤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既然道理讲不明白那只能打了!宋子鹤很少打儿子,赵小武这孩子虽平时活泼伶俐却很听话懂事,仅有的几次打也都没下的去狠手,打几下屁股孩子知道错了也就过了,何况现在赵小武也长大成人了,更不能像从前那样说打就打了。
可这次宋子鹤是真气急了眼,他命人将藤条捆成一束,拿在手上,看着站在院子里认自己如何规劝都不肯低头的赵小武,大喝一声:“赵玉书,你给我滚过来!”
这些年虽然赵小武有了字,但宋子鹤很少这样叫他,赵小武一听见宋子鹤喊他的字,便知道,这回宋子鹤是气的不轻。
好在这些年赵小武也皮实了,不在似曾经刚入府时那样这也不敢那也不敢了,他叫了宋子鹤那么多年爹,宋子鹤什么样的脾气秉性自然也被他摸得清楚。
赵小武站在原地不肯动,巴巴的看着宋子鹤摇头,见宋子鹤要上前来,还后退了几步。
宋子鹤笑了,真真是被气笑的。他也顾不得院子里有没有其他旁人杂役小厮什么的,大步流星走上前去拎起赵小武后脖领就是一顿藤条抽在屁股上。
宋子鹤看着赵小武这些年长开了身子骨,个子窜的比自己还高,是个腿长臀窄的儿郎身材,肩宽体阔的大小伙子。赵小武屁股上如今也有了肉,不似小时候那样浑身上下就剩骨头,宋子鹤点了点臀峰处,不留情的十几下藤条打的赵小武直跳脚。
赵小武一边想躲却怎么也躲不开,一边也不顾脸面大喊:“干爹…别打了!爹…亲爹!”
宋子鹤仿佛听不见一样,又是几记抽在赵小武屁股上,方停了手问他:“我只问你去不去参加会试?”
“爹你打我也没用,我就是不想去不想去!”赵小武说完拔腿就想跑,被宋子鹤眼疾手快揪住了耳朵。
“行!我叫你跟我犟嘴,我倒要看你是嘴硬还是屁股硬!”宋子鹤说完,怕将他打坏也不敢再用藤条了,随手一丢,便一言不发的往赵小武屁股上盖巴掌,赵小武二十几岁的人,被他干爹困在院子里像教训小毛孩子一样打屁股,脸红的要滴血。
巴掌声又响又脆,赵小武受不住他爹这样羞他,“爹…你…你换藤条吧…”
“呵,我当你真的不要这个脸面了呢!给我老实受着!”宋子鹤见赵小武主动求打,心火更旺,一个铁掌打下去,打的赵小武“嗷呜”直叫,他打开赵小武捂在屁股上的手,凌厉的掌风挥下,任赵小武怎样求饶也不停。
“赵玉书你给我听好了,你考不上功名我不会怨你半分,你没上考场就在这儿给我畏畏缩缩怕这怕那,你看我打不打折你的腿!”宋子鹤恨着孩子不肯上进,他亲眼看着赵小武苦读那么多年,付出那么多努力,成绩也是那样的好,不明白怎么偏偏到了这个时候赵小武却不肯上前了呢?宋子鹤思来想去觉得赵小武唯一不想参加会试的原因只有害怕落榜这一条了,他气赵小武妄自菲薄。
宋子鹤的巴掌一点不比藤条好挨,那巴掌落得快,一会儿功夫几十下巴掌没影似的打完了,赵小武屁股疼得厉害,站也站不稳,只能像个树袋熊一样耍赖挂在宋子鹤身上好有个支撑,他见宋子鹤扬手还要打,又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住,闭着眼睛大叫:“爹!爹!别打…我说!我说!”
宋子鹤停下了,给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示意他说话。
“我…我就是…怕越走越远,我…不想离开干爹,功名什么的,你知道的,干爹,我不是那么在乎…”赵小武一口气说完,站在那里忐忑的瞧他干爹的脸色。
宋子鹤的确没想到赵小武不想参加会试是这个原因,他不知该如何劝慰赵小武,他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