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晚饭不久,靠在沙发上的沈君瑜已经睡着了。
一帧一帧跃动的屏幕闪过动画的片段,声音吵闹、聒噪,甚至过于幼稚。他却睡得很熟。
先前的哭闹耗费他的体力,情绪被释放过后会尤为疲惫。实在是流了太多眼泪了。每一次恐惧害怕,每一次不开心,每一次在床上,总是留着眼泪。眼里盛了一汪湖水,干净而透明,瞳仁黑亮,哭泣的时候像月光洒向湖面,剔亮晶莹,拦不住的湖水倾泄,浇不灭祁言心里的浴火。
那么大的火,简直快要将他燃烧殆尽。
粗暴、压制、索取。
曾经做梦都想要得到的人。隔着门板听他被压在父亲身下发出带着哭腔的呻yin,他年轻的明艳的小妈妈,勾着他最初的最原始的情欲。
“唔。”
沈君瑜在被抱离沙发的失重瞬间很小声地哼了一下,像是被打扰到,又往祁言的胸膛里蹭了一下。
他睡得很不好。
空白脑海被强硬挤进很多事物,像每一次祁言的性器塞进他的xuerou里,压榨着最后一点稀薄的空间,整个人昏昏欲坠。
一片红色火海。燃烧的玫瑰花园。颠倒的世界。脚在地面胡乱奔跑。
仿佛自己也跟着跑了很长一段路。
他醒来时已是累得不行。
喉间干渴,急求一份水的滋润。
夜深了。窗未关紧,窗帘被夜风吹得微微拂动,月色涌入,投在地面,摇曳着帘子的影。
沈君瑜拿着小熊下楼,拖鞋踩在地面发出轻浅的声音,大厅没有开灯,也不算太黑,只是还未走到目的地,就撞上一个硬朗的胸膛,冷淡的语气传来,“去哪儿?”
黑暗里祁言的脸半明半暗,看向他的眼眸带着刀锋般锐利的锋芒,仿佛要把他刺透,沈君瑜握着玩偶的手指收紧,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躲我?”
祁言明显被这动作给刺激到,快步向前把他抓回来。
他喝了些酒,头虽然昏涨,但理智还算清醒。
每次见到他都要退后,他稍一靠近就害怕得瑟缩,又强装镇定地忍耐着。祁言觉得心烦。只有在性事中,沈君瑜才不会这样忍着,才会有丰富情绪,推他,咬他。
他宁愿沈君瑜永远对他施以情绪,也不要做一只Jing致的牵线木偶。
祁言吻上他的时候带着很重的酒味,口腔里有苦涩的味道。沈君瑜蹙眉,浓烈的吻快要让他喘不上气,男人的气息把他环绕,呼吸也是灼热的。
“对、不起……”
沈君瑜空隙间呜咽着道歉,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被抓着头发强迫着接吻,吞咽交换的口水,却丝毫解不到渴。
祁言Yin沉着脸,暴怒般地把他往沙发上带,睡衣纽扣毫不留情地被扯开,衣帛脆弱,身上突然的凉意还未来得及适应,紧接着被贯穿的疼痛取代。几乎没有润滑,那根rou刃粗长滚烫,劈开狭窄的门缝,前些天刚愈合的部位又被撕裂开来。
明明医生嘱咐过近日不要进行性事。
沈君瑜只觉得痛,任何轻微的动作无异于都在加深这一场疼痛。
他捂住流泪的眼睛。
祁言强硬地扯下他的手,攥得白皙细瘦的手腕发红,“不是道歉吗,不求我吗,不是很痛吗?”
“……求你,疼……”
沈君瑜从喉咙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毫无逻辑。几乎不会思考,更不要提什么逻辑,像牙牙学语的孩子,让说什么便说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
在得到想要的回答祁言又觉得不满意。
“叫我。”
沈君瑜泪眼摩挲中看祁言的脸,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他不记得任何人的名字,被迫着花很久时间记了这个人的名字。
“祁、言。”
祁言,我疼。
那是曾经的继母对他说过的话。祁言跪在沈君瑜的腿边,给他包扎红肿的脚腕。那时他漂亮无暇的母亲,每一个声调都是明朗的,娇嗔的。
“呜!……不要……”沈君瑜被抬高了tun部,承受着一轮一轮的撞击,近乎窒息的紧致,裹着祁言的器物,他的身体也跟着发烫,被祁言吻过的肌肤似乎真的快要烧起来了。
没有力气了。
不停被顶弄的里面,碰触到敏感的端点,他跟着战栗。被撑平的xue口在高chao快要来临之际绞着Yinjing收缩,前jing泄出白浊ye体。沈君瑜一瞬间失神,视线一片朦胧的雾,再又清晰开来。
祁言还在他的身体里,耳廓边传来他低低的喘息。
快要失去意识的瞬间,沈君瑜偏了头,一份看不清文字报道的报纸被扔进了垃圾桶里,一幅黑白插图,浓烟,迷雾,好像他梦中燃烧的花园。
“所有人都忘了你,只有我记得你。”
祁言又说了一句他不懂的话。
啊,醒来一定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