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我脏，是不是？”他居然突然这么道。
“他舔过我，你知道么？”
仿佛是在玩火，他居然勾起一个浅浅的笑。
也是在那一瞬间，程湛的拳头握得紧紧的，骨节发出一下一下清脆可怖的声响。
可沈衡似乎一点都不怕。
他看着程湛伸出手，微微握住了他的喉咙，却只是微微握住，一点力气都没舍得用。
可程湛的额头，早就青筋暴起，手上也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衡却沉默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忍耐着的，燃烧的怒火。
他在心里哀叹。
我曾经想告诉你啊。
他默默想着，那一天，我甚至给你打了电话，想向你求助……
只要你接了，我就不会受那样的折辱，可你掐了，不是么…………
那时候，你陪着谁，你心里有谁，又告诉我了吗？
看了那视频，你就认定我背着你偷了人，就将那样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
在我的母亲折辱我之后，再给我一刀。
无神的看着程湛，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要怎么告诉你，在你这样对待我之后。
在你鄙夷我的身体之后，我又该如何朝着你打开内心。
沈衡闭上了眼。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都会答应你……
因为我骗了你，因为我的确瞒了你。因为我当初顾忌了季澜生，没有告诉你实情。
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