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我，开了书店…………”他的手指捏的紧紧的，根根指节都泛白。
他一生傲骨，就算程湛折断了他的翅膀，他还是用他自己的方式骄傲的活着。
接着，程湛低低的笑了。
这让沈衡有些愕然，这是第一次，程湛这么久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他打过来。
可能是以前程湛在他面前老晃悠，只觉得他这种身份居然这么闲，没想到真的忙起来会连影子都见不到。
为了公司的事情，程湛最近都不知道怎么，居然瘦了一圈。
可这段时间里，他和沈衡明明都有了许多的改变。沈衡和他做爱，两个人水乳交融，他在自己身下那么软那么诱人，和从前是天壤之别。
程湛的手僵住了，眉心就这么拧了一下，“福利院？”
这么多年了，沈衡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来变得很沉默隐忍。可这些年，他给沈衡的东西，沈衡几乎都没有接过。钱也好，车也好，房子也好，他都不要。
“对，已经开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普通的盈利倒是不太多，只是…………”
“所以，季澜生通过书店，特意接近他。”似乎只是说出一个平淡的事实，可程湛的眼底却有着汹涌的怒火，“你去一趟福利院，把最近关于沈衡的事情调查一下。”
沈衡觉得不对， 低声问，“盛庭的收购案已经进行到尾声了，怎么会突然这么忙。”他声音顿了顿，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程湛的手掌紧握，上面青筋暴出，可他的面容上却平平静静，什么表情都没有。
程湛静静听着，微微垂着眸子，声音沉沉的，“所以，那书店的法人是他？”
他知道自己以前很混蛋，总是强迫他，逼他，可他改了，他用心的改了……甚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让沈衡做自己，再也不做李承熙的替身。
“奇怪。”他喃喃一句，却没有很在意。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到昨晚程湛似乎是和那个叫肖画年的人出去的。
“调查的结果是，季澜生曾三番五次借着给福利院捐赠书籍的理由，从沈先生的书店下单。”
啪的一声，那漂亮的咖啡杯四分五裂，就算是落在了地毯上也根本不能阻止它的支离破碎。
沈衡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微微皱着眉头，他在想，要是自己也有这本事，也能够为程湛分忧的吧。
可他没想到的是，程湛居然就这么消失了两天。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沈衡一直没有和他谈过关于以后要做什么事业的事情，却居然对他开书店的事一字不提…………
康逐的声音在电话里依然很稳，“沈先生，没什么事的，你不用担心。”
沈衡有些呆，这个时候才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声音一落，程湛就猛的把手上的杯子摔了出去！
可沈衡…………
他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甚至就想要这么冲回家里去，把那个一定还在睡觉的人叫起来，逼问他到底为什么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自己和别的人独处了整整一个晚上，他都能够不闻不问？
还是说，他早就想着，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如果自己哪天厌倦了，不要他了，他好转身就去过没有自己的人生…………
肖画年这个人，沈衡打听过，是程湛的故交，现在是程湛公司请回来做首席财务官的，能力很强，长得也很英俊。
自己在一起。
程湛闭了闭眼。
餐桌上放着三明治和咖啡，他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着经济方面的书，最近他正在努力学习金融经济方面的知识。
康逐出去之后，程湛微微闭着的眼睛睁开，里面全是令人战栗的冰冷。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波涛暗涌，唯独这台戏的重要主角浑然不知。
他了解程湛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两天不联系他简直是破天荒，这让沈衡觉得有些不安，于是他给康逐打了电话，康逐那边微微沉默了一下，接着和他说，是盛庭的事情太多，程湛最近有些忙碌。
下楼的时候特意问了管家，才确定了程湛的确没有回来。
他和沈衡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破碎的，能够维持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十分艰难……
“是的，就是沈先生待过的怀梦孤儿院。”
沈衡只知道自己睡了很好的一觉，早上起来的时候旁边冷冰冰的，他有些愣，这才知道程湛一夜未归。
可他不能这样，他不能把之前做的所有的努力都作废。
明明之前每天都在一起，每一天都会说那么多有趣的事，却独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声喃喃道，声音无奈又温柔，眸光里却藏着一丝阴沉的色彩，仿佛是平静海面上灭顶的灰暗。
“好的。”
挂了电话后，康逐继续把调查到的资料向程湛转述。
康逐说的犹犹豫豫，程湛抬眸看了他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