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在转,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光。K能听到许多人说话的声音,有人在笑,有人在大声喊,有人在闲聊。
凌晨两点的海,凌晨两点的风,凌晨两点的月。
「我可能有个儿子。」J回答道,「我有一次没有戴套内射了,就一次,我可能有个儿子……」
「…………」
「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真的对着
「我让你拿最边上那一格……」
「……我不嗑药。」
K呼吸颤抖着也在手淫。
「………………」
「我想去游乐场,坐海盗船。」K说。
J的牙好像要嵌进他的骨头里。K小腹抽搐着射了出来。
「是最左边啊。」
「紫色的?」
J便用力一点;K说「再用力点」,J便伸手抱住他的肩膀,再用力地啃下去。
K开始笑。J缓缓挪着脑袋看他,在他额角亲了亲,也开始笑:「Kiki……」
他们倚着舱门坐在潮湿的船板上,敞开了工装外套,歪着脑袋依偎在一起。
可他什么也吐不出来,上次喝水吃罐头都是七八个小时之前的事了。K的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那片紫色的药,正在消化液里慢慢融化。意识到为时已晚,K怒视向J:「我真的要杀了你。」
直到血往外冒,疼得K泪眼朦胧;他再去摸自己的裤裆,终于能摸到勃起的形状,还有已经濡湿两层裤子的精液。性瘾诡异地发作了。
K抽出刀,架在J的脖子上;另一只手从胸口摸出装着Mo的袋子,在J面前晃了晃:「你也吃,马上。」
「Kiki死了,没有Kiki。」
J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濡湿了K的皮肤:「但我好喜欢做爱……」
气球升空。转动的摩天轮。牵着父母手的女孩。她飞扬的裙摆。将开未开的花。喷泉。接吻的情侣。做爱的情侣。吃到一半掉在地上的雪糕。烟火绽放。
「我硬了,」J啜泣了起来,「我想和Kiki做爱。」「好,那你去和Kiki做爱。」
「我是说右边。」
K搂过他的肩膀,像一个成熟的中年男人安慰第一次做爱时秒射而被甩了的少年。他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心,工装敞着滑落了肩头。J的脑袋被他按进自己的肩窝,他又拍了拍J的肩膀:「……没关系,就算不能做爱,也不会死掉。」
「白色的。」
「……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J说,「不管你等下做什么,我都不会笑你,我保证……」
J乖巧地张开嘴,啃在他的肩颈那块肉上。K说「用力点」,
「我还想要Kiki爱我。」「好,那Kiki爱你。」
K突然爬起来,佝着腰踉跄着推开舱门。J想也没想地跟着跑了出去,还没忘随手把门关上。
让你拿的就是镇定剂,强效的。」
「好,那Kiki没死。」K相当宽容地说道。
「你咬我一口。」K按着J的脑袋说。
「我马上吃!」
K想起他曾看过的那些药鬼。
又哭又笑只是个开始,有呕吐的,有失禁的,还有说些奇怪的话,甚至和其他药鬼开始3P的。失去理性的人类,相当丑陋。接下来他也会变成那样,并且罪魁祸首的J还会在旁边看着。
等色彩斑斓的光溶化,K看到漆黑的夜,巨大的月亮挂在那里。他一眨眼,月亮变大,再眨眼,再变大。直到月亮占据了十分之九的天,K不敢再眨眼。他怕月光掉下来。
K这么想着,忽地又记起这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思绪奇异地跳转回现实,哦,他正和J在一起。但清醒的时间很短,K重新掉进紫色的药片里,他捋动着自己的性器,异常用力。
「Kiki没死,Kiki永远活在我心中。」J忽地哽咽,「我很爱Kiki的,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我的Kiki超可爱,穿黑色吊带袜,淫水流得到处都是……」
萤火虫在飞。红的黄的蓝的紫的白的。红的。红的。红的。
K的刀锋一转,伸进他两腿间,隔着工装裤抵在大腿内侧:「我马上阉了你。」
「没关系的,」K哑声说,「我也很喜欢做爱,就是还没做过。」
J迟迟没有松开嘴,仿佛在咬伤K的过程里开发出了新的性癖。他手微微发颤地拉下自己的裤子,粗长的阴茎露出来;他的牙往破口里蹭,铁锈味蔓延在唇舌间,像是某种特别的性药。J在手淫,
「呕——」K整个人伏在围栏上,右手插在自己的喉咙里,奋力呕吐。
它们飞着,拖出一条条扭曲的红色的光,像泼上画布的油漆,往下滴出一道道血痕。那些欢乐的声音终于远去,变成男人低沉像兽类的喘息,和女人被塞着嘴的哭喊。K感觉自己勃起了,他伸手去摸,摸到的却是仍软着的性器。
——好痛,别打了,马上就能射出来,马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