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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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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的一点都不好笑。K无言地怔了几秒,接着诡异地笑出声。

    他一笑,腹部的伤就痛;但他仍停不住,捂着腰蜷缩身体笑。

    J跟着笑,笑上一阵后才说:「你去小岛干什么。」

    「复仇。」K好不容易收住,干咳了声道。

    他以为J肯定会问「复什么仇」,或者「又要逼别人跟你一起打手枪了吗」。但J什么都没问。

    在片刻沉默后,J说:

    「带我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太寂寞了。」

    J在海岸边偷袭了两个对着海解手的帮工,扒了两身灰色的工装下来。K不情不愿地换上,把他心爱的风衣埋在了沙滩,像给自己做了个衣冠冢。

    「这多不吉利啊。」J一边系裤带一边道,「还不如送给乞丐。」

    「不给。」K说。

    K的长靴和工装搭起来怪怪的,但他怎么也不愿意穿别人的鞋,更何况他靴子里还藏了刀,两把。

    工装也有好处,譬如口袋很多。胸前的袋子分成了三格,K刚刚好把他的麻叶和药片一样样塞了进去。J问了句:「我都没见你抽叶子。」

    K说:「睡不着的时候才抽一点。」

    「那Mo呢?」J说,「你居然嗑药,我都不磕。Mo好玩吗,磕了会怎么样?想做爱?」

    K斜眼瞥他:「试试?」

    J疯狂摇头:「不试。……我怕我磕大了会操路边的狗。」

    K很吃惊,眼神都变了:「你……」「我没操过!」

    只要不是罪犯,就能正常地搭乘客船出海;但现在西原的码头到处都有ST的人把守,他们无法露脸买票。

    J没有说笑,他确实知道怎么偷渡,还熟练得令人发指。他带着K在离码头一百米左右的隐蔽地带第三次跳海;K完全不挣扎了,就连撞进他嘴里的咸水他都开始习惯。他们潜伏着绕到了某艘货船附近,J确认过行程方向后,先把淹得半死的K推上了船尾,自己再跳上去。

    船尾有个用来检查设施的小露台,连着底舱的舱门。「嘘——」J说,「等开船再进去。」

    K躺在那里像死狗喘气,动也不动地冷眼看J。

    这场逃亡很顺利。货船偷偷带人走是暗默的传统,船主也不在乎这些人是跟着货上来的,还是偷偷游上来的,只要交人头费,就能在不见天日的底舱里安然度过这趟行程。但J没有钱,人头费是K出的。

    「我买了很多罐头,不然我们吃什么,对吧。」J这么解释着,拍了拍沉甸甸的裤口袋。

    这话也没错,从西原到小岛的货船要开十五天,偷渡客当然不能指望和水手们一起用餐。

    K匆忙抓出来的钱,就这么花光了。

    狭窄的底舱里摆着很多高大的笼子,大约以前用运送大型动物,或者人。但现在改成了铺满稻草木屑的通铺,笼子里算下铺,笼子上算上铺。没人想睡下铺——底舱里潮湿阴暗,下铺不知藏着多少蛇虫鼠蚁。

    K和J是最后进舱的人,只得到了靠近舱门的角落。下铺,一人份。

    「……至少还有地方躺不是?」J这么说道。

    他们甚至无法站直身体,想舒服点就只能躺着或坐着。

    K嫌恶得不加掩饰,犹豫片刻后他从角落里捡起一个空了的罐头。J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能抓着铁笼弯着腰看他。K把麻叶拿了出来,捡出一点搓成细长的条,立在罐头里点燃。

    「喂K,这……」

    麻叶的味道在船舱里飘散,一双双眼睛蓦地盯上这个角落——这里都是些坏蛋,或者被迫当了坏蛋的人。有娼妓,有抢劫犯,还有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不能入关的。其中当然少不了瘾君子。

    K倏地抽出刀,往墙上一甩。

    尖刀「噌」地插进去,晃动了一阵。

    「驱虫用的。」K大声说,「想抽拿钱来换。」

    没人想在船上闹事——上面的水手各个持枪,会把闹事者打成筛子后直接丢进海里,再方便不过。K的威慑也起了相当不错的作用,他看起来太不好惹;于是他们的偷渡之旅过得还算平和。

    就是入夜后,船舱里或隐忍或放荡的叫床,让人很烦。

    没有道德,没有羞耻心,在黑暗的舱内反正什么也看不清。有娼妇在这种时候也很勤劳,积极张开腿换钱。

    刚开始两天,J还能隐忍。

    但持续三天没做爱以后,J再听见娼妇的呻吟,心都开始泛痒。

    「K……」

    「嗯?」

    「睡着了吗。」

    他们俩睡得很紧,几乎贴在一起。K刚抽过半根麻叶,正昏沉着要睡过去,哑声应着J的话:「没……」

    「叶子卖了多少钱。」

    「两百多吧……」K有些烦躁地动了动,「没数。」

    「给我呗?」

    「为什么。」

    J说:「我去找那女的来一发。」

    「自己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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