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很短,时间糖霜一样被爱人唇齿间的炽热温存一寸寸含化,覆在缀满了泪水的睫毛上簌簌抖动,轻轻滚落在地。
乔夜偏过头借着模糊的光线看了一眼身前悬挂着的钟表苍黑色的指针,推了李子浔的肩头一下,:“时间到了,你快点出来,别在我…里面一直呆着…”
“Cao…”不知道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李子浔,你能不能做个人?”
李子浔抽身而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把粗大半硬的jing身在乔夜柔嫩的大腿内侧磨蹭了一下,颇有留恋不舍之意。
乔夜弯腰拾起自己的衬衫,才分出些心神看自己前胸的凄惨可怜情状,本来小小的两个ru头直接被又舔又咬到红肿,在苍白的皮肤上既突兀又莫名的协调。
ru头被衬衫略微有些粗糙的布料一磨就发痒的疼,丝丝缕缕地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全身,乔夜穿上纯黑的校服裤,裸着上半身坐在桌子上自顾自地生闷气。
李子浔给乔夜把演讲稿整理好,一回头就发现乔夜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瞥着他,校服裤勾勒出他清瘦的身形,他没穿上衣,露出苍白紧致的肌肤和上面层层叠叠的红痕,烙印一样在他的浑身蔓延。
“你…他妈快过来看看你做的好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穿衣服?”乔夜低头让李子浔好好观赏一下他的恶劣行径,把如雪的肩头送到对方眼中,以及怀中挺翘的两点红,偏偏他还没有一点勾引人的自觉,歪着头一晃不晃地盯着李子浔看。
“今天下午,好像是你先主动的。”李子浔俯下身一边给乔夜涂药膏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提起这件癫狂性爱的开端,乔夜眉梢微挑,开口道:“李子浔,你替天行道大旗都挂出来了,能不能别再纠结上不上梁山这个问题?”
李子浔最后从衣柜里给他拿了一堆女式的内衣,乔夜拎着那些花里胡哨的蕾丝花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大盒云南白药创口贴,一边贴了一个。
系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乔夜看了一眼穿衣镜中的自己,黑发黑眼,头发略微有些长,散碎的垂下,嘴唇抿起,他的神情是一种惯常的冷淡和虚无,如同萦绕在街边路灯旁转瞬即逝的一团白色雾气。
演讲稿被他卷成一团放到手心里,临走之前他在李子浔的侧脸上吻了一下,轻的像是一片羽毛,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乔夜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他找到了主管的老师,对方带着他去了后台,嘱咐了一遍流程,就让他在原地熟悉稿子。
老师走之后,乔夜倚靠在墙上,神色郁郁,就这个憨批杂交稿子他是真没觉得有什么要熟悉的。
乔夜稍作思考之后,干脆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蹲在地上面无表情地开了一局欢乐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