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每分每秒,她都不能停下。
“向我道歉。”她看向他,突然就觉得委屈又愤怒,鲜血从她手臂顺着往下流,砸在地上,溅开朵朵血花,瑰丽又冷戾极了,在
“你…你要干什么?”
她几乎是游魂般回到医院,身上都是伤,有的是被打出来的,有些是自己跌出来的,她刚才从那里逃出来,路上恍恍惚惚差点让车给碾死,车主扯着她骂不要脸,小小年纪就学着碰瓷,要送她去警察局告她讹诈。
尽管那些人都打不过方棠,但方厉如今……他们要是想对二哥做什么,她没有把握保护好他。
“别…不要起来…医生说你还不能起来…二…哥?”
又一个月后。
她只抬起满是鲜血的脸,平静的看着他,眼神却一片死寂,竟让那壮实的车主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说不出一句话。
她哭着抱紧他,却在他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满心害怕,怕他看见他自己的断腿受不了。
可她满身亡命,而且那双眼睛里全是幽火,太吓人了。
车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方棠和他擦身而过,走了两步却停下来了,回头看着他。
第十二天,她打了三份短工,每天近乎凌晨回到医院,一身的疲惫,却带着笑和他说说话,医生说这样能唤起他更多的求生意志,然后给他擦身体,凑合着迷糊一会,睡不到三个小时又要接着去工作。
最后她咬着牙去了地下斗殴场。
她想不到他会这样,也下意识忽略所有不对劲的地方,抱着他觉得无比的安心。
如明月破瘴,吹散了浓雾。
车主险些站不住,又觉得荒唐,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吓住了。
第三十天,方厉终于醒了。
但她没能开心多久,就被告知要缴纳更多的钱。
她以为他想起来是因为腿,却没想到他会抱住她,一下一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不说话,却极其温柔的抚慰,方棠觉得自己一个月来的悲辛都被一扫而空了。
欺人太甚,又毫无办法。
;nbsp; “二哥,我这就出去找工作,我们一定会好的。”她擦干眼泪,哪怕他看不见,她依然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想到去接抓鬼的活儿来换取报酬,却被天师府的人拦截,说她已经不是天师府成员,如果私自在天师府管辖范围内接活儿,将采取非常手段对付他们兄妹。
第十一天,她从中央音乐学院退学,将自己的琴拜托给老师卖出去,暂时换取了一笔住院费,尽管撑不了多久。
“我没有想要讹你,请放手,我哥哥还在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