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霍瞿庭没头没尾地问,“我的水杯去哪了?”
辛荷有点愣,半晌,心跳得很快,说:“我不小心打碎了,不是跟你说过吗?”
“你只说打碎一个杯子。”霍瞿庭突然翻起旧帐,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没说是什么杯子。”
他喝东西一直用的都是同一个杯子,不管白水还是咖啡,车祸出院后搬家时整理行李一并带过来的,但从没有特别注意过。
那杯子并不算Jing致,形状甚至也不算规整,有手工的痕迹,现在想来,和他办公室里成套的杯具格格不入,的确不可能来自哪个柜台,或哪个品牌,被辛荷打碎以后,他也只是很自然地换了个水杯喝水,没有提起过。
是他过二十岁生日,辛荷在陶馆亲手做给他的。
辛荷一直按照叮嘱在冰室等到霍瞿庭来,在霍瞿庭进门之后,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两个人中间隔了十几步,冰室人多,服务生和客人不断经过。
但辛荷没再往前走,他感觉很懵,又不可思议,甚至过去的几年都突然像场梦,蒙着层不真实的滤镜,里面的景是光怪陆离,人是行尸走rou,吵吵嚷嚷。
他的脸上做不出表情,只是待在原地看着霍瞿庭的脸,看着他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皮鞋踏过冰室大块的地砖,像在不断回溯,迈过港珠澳大桥,迈过澳门,迈过lun敦又迈过拉斯维加斯,最后回到香港,他们少年游开始的地方,共同走过的十年,等霍瞿庭走到他面前,就还有以后期望中的余生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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