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谨慎,”管逍拉着陈白尘进了屋,给人接了杯热水,用的还是自己的专属杯子,“但谈恋爱不是做生意,冲动点儿才刺激。”
“我不喜欢刺激。”
“但是已经刺激了。”管逍在他旁边坐下,“你敢说昨天晚上不刺激?”
陈白尘笑出了声:“Cao。”
“我最近就琢磨,要是谈个恋爱都畏手畏脚思前想后的,也太没劲了。”管逍说,“我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了,直接干点儿实事儿。”
“你又要干嘛?”
管逍把手往心口一放:“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陈白尘刚要骂他,只见管逍从睡衣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装屁。”
“不是装屁。”管逍说,“其实还有一个。”
他低头扯开口袋,笑得有点儿窘迫:“没掏出来。”
两枚简单的素戒躺在他的手心:“别误会,不是求婚,就是个定情信物。”
管逍说:“今天开会中间有个茶歇,我趁着那会儿去楼下商场买的。”
“多少钱?”陈白尘双手捧着杯子,笑着看他,“我这人眼里只有钱,便宜的不要。”
“50块钱一对儿,你觉得这价儿还行吗?”
陈白尘看着管逍,莫名就有些鼻酸。
他这些年啊,过得浑浑噩噩,整个人泡在了酒里,醉生梦死的。
总觉得,活着没劲透了,却又下不了狠心去死。
整天不干人事儿,试图让老天爷主动收了自己。
他觉得自己被亲情抛弃,被爱情排挤,总是刚想站起来就又被一锤子给怼趴下了。
他认了命,就等着死。
陈白尘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
可能是醉酒之后冻死在雪地里——可是那个晚上,他被管逍救了。
可能是某一天跟人打架被打死——可是那天在酒吧,管逍突然出现了。
也可能是哪个时刻,曾经喝下的酒化作毒ye,喷溅了他一身,一个酒鬼以酒Jing中毒的方式离开这世界,也算是死得其所——可是管逍说:新的一年少喝酒,实在寂寞就喝肥宅快乐水。
“管逍。”
“嗯?”
“50块钱一对儿的话,勉强凑合。”陈白尘抬起手,张开手掌,“给哥戴上。”
管逍笑了。
“别笑得跟个傻子似的,”陈白尘说他,“时刻记得你的人设。”
“我什么人设?”管逍一边给陈白尘戴戒指,一边问。
“禁欲系霸总。”陈白尘端详着手指上的戒指,然后从管逍那儿拿过另一枚,自己戴在了另一只手上。
“那是我的!”
“三个月后再给你。”陈白尘一手戴着一枚戒指,放下水杯,站了起来,“走了。”
“干嘛去?”管逍仰头看着他问。
陈白尘一笑,手指轻轻一勾管逍的下巴说:“寻欢作乐,我硬了。”
【正文完】
番外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