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费周章。况且,让女孩子一直待在拉车上腐烂飘臭也不太好。
最后,他在前导营的墓园告别了莎莉叶。
买地,买墓石,挖土,搬运,浇土,洒酒,发呆,看别人挖土,看别人哭泣,惊觉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掉,汗倒是流很多。
『喂哈坦!看!奶头喔!』前导营的夜晚伴随着王都所没有的高温,热到幻听都出现了。
『怎样怎样!奶子摸起来过瘾吼!老二硬了没有呀?』高温交织幻听交织少许酒精的夜裡,哈坦的阳具异常坚挺地竖立着。
『揉的时候温柔点,女孩子会感到开心唷……』他努力回想记忆中的线条,但无法用线条拉出具有真实感的肉体。
『用力……干我……』老二胀热到宛如随时会爆炸。
『射进来……!』他却惧于触碰身体。
『搞不好──』如果用对莎莉叶的追忆抚慰软弱的自己,只怕连这分薄弱的回忆都将化为泡影。
『──明天就死翘翘啦!』哈坦如此恐惧着,压抑着,以他人所无法理解的昂扬与冲突表现出他的悲伤,让波涛汹涌的情绪沉没于闷热的秋夜,在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迎接崭新的一天。
他原本不打算返回北方。随便在前导营或侦察营找个工作也好,要是大难不死,还能带着战功与閒钱到女王营寻个安养天年的职位。但是这样的心情始终没能定下来,走到哪都不对,花冤枉钱买来的多功能剑鞘还被精明的小鬼干走,妈的。
当哈坦明白他失去了随波逐流的馀裕,便骑上老马往利沃夫出发。走在记忆犹新的道路上,一语不发地和亲切的神官擦身而过,握紧剑柄的手仍然渗着冷汗、微微发抖。回到以秩序包装野蛮、热情与髒乱的王都,不安感顿时缩减不少,但仍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让这股疼痛感持续衰弱到不至于产生影响的,是道再普通不过的南方女孩嗓音。
“哈坦酱向本家报到完了吗!”
“……”
“所以是刚进城囉!”
“嗯。”
也许有的时候,只是需要一点能够替自己拨云见日的声音吧。
哈坦望着双眼不晓得在闪亮什麽劲的姬玛。他刚觉得似乎可以对此人稍微敞开心房,马上又给背后升起的寒意吓得关紧开到一半的大门。
“好!那就顺路陪咱去一趟黑市吧!”
“不顺路。”
“走大路吧!咱要顺便拜访弗莱明家呐!”
“不顺路啊。”
“好啦,走囉!咱与哈坦酱的初次约会!”
“谁跟妳约会……别拉我啊喂!”
“哎呀──昨天才跟洛洛激情幽会,今天又和哈坦酱甜蜜逛街,咱的秋天可真是桃花满满呐!”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