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配合他的步伐一起往下走,一边隔几步从他身旁跳出去一次:“老实交代,你在预谋什么?”
盛清和推了她肩膀一下,而后伸出手臂又把她勾回来:“把乖那个字收回去,你能不能不用形容完猫和狗的词汇再来形容我?”
“我等你的好消息。”
淡墨看到她从垂头丧气瞬间变精神的模样,心底一阵好笑:“这么理解也没错。”
淡墨瞟她一眼:“难道你想全世界的女同胞都待见他?”
“淡医生,不是你先挑明的吗?”
商茴的心开始砰砰直跳紧张起来:“不行,淡医生,我现在光是想想,就已经开始紧张。我还是担心我会搞砸。”
索锁手立刻从她肩头滑落,一副可怜兮兮被嫌弃的模样:“我刚刚应该录下来给徐行听,让他知道他有多么不受待见。”
索锁一脸色眯眯的表情捧着一张笑脸凑到淡墨面前,指了指一旁搁置在护士工作台上的呢大衣:“言许送来的,知道你在工作就没进去打扰你。”
我会更加喜欢他喜欢的要命。但是那个时候我们课业很忙,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分去喜欢他。我又不想写作业和喜欢他同时做,因为我怕看抛物线看多了,会不习惯看他的脸。”
她起身走到商茴面前拍拍她的肩:“我看好你,既然说话会结巴,那就不要说,用你的动作替代你的言语。强吻也好,强推倒也罢,只要他还有一丝智商,都会明白是什么情况。”
视线之内正是几个小孩子在分糖果,淡墨骤然停下脚步,打量四周,这才看到不远处站在楼梯口的他:“你骗我,不是说在医院门口的吗?”
“我在医院门口。”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让淡墨感觉一路踩过的地砖都没那么冰冷。
“你仅仅想到你和他面对面的对话,已经觉得会紧张、会结巴?”
盛清和手微摊:“刚刚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就被你的问句打断。我在医院门口,呆了一刻钟,刚刚已经上楼,正巧看到你匆忙下楼。”
她有喋喋不休的架势,盛清和看了一眼她启合不断的唇,有些无奈,抱臂不再动。
“不要委屈自己,对你自己掏心掏肺一些,勇敢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一脸羡慕至死的表情,扯着淡墨手臂轻晃:“中午预报才提到降温,下午言许就过来,这么体贴的男人,商量下你送我吧?”
“那就不要说话,直接做。”
淡墨一脸是可忍孰不可忍的表情:“你瞧不起动物?”
商茴有些诧异,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很有兴趣听淡墨说下去:“然后呢,最后成功了吗?”
他刻意的停顿,看到淡墨微变的脸色才不再打趣她:“旁边的
她一本正经,完全不像是说玩笑话的模样,盛清和大步跨回她身边:“别对自己这么狠,咒我精尽人亡就好,你还可以改嫁子孙满堂,断子绝孙太损。再说说好是足球队了啊。”
淡墨在他身旁晃晃悠悠,看来看去不断审视他的样貌:“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什么不良企图?今天有些过于……乖。”
“当然”,淡墨眨眨眼,“而且后来是他反过来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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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车窗外飞速后撤的风景:“这地方我来过一次,参加医院前辈的追悼会,就在前面的殡仪馆里。”
淡墨点点头认可,眨眼一笑:“对啊,但是不妨碍他反客为主追我啊,正巧我是女权主义者。”
等送完最后一个前来复诊的病人,已经日近西山。
“做人很多时候需要勇敢。商茴,一颗勇敢的心和人的妆容衣服一样,都是女人坚硬的盔甲。妆容衣服都有保鲜期,但是勇敢不会。”
她刻意地摇头:“你竟然这么没有同情心,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爱护动物,薄情到这种地步,实在令人发指。”
“不讲理小姐?”他笑,“你再这样压榨我,小心我始乱终弃”。
盛清和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我们就是去殡仪馆……”
随后就听到那人的话:“走慢一点,小心摔倒被旁边的小朋友笑话。”
淡墨踩他:“贱/人。”
淡墨拎起衣服,戳她额头:“不好,你把徐行送我我也不换。”
满世界情敌?索锁即刻摇头:“当然不想。”
“你敢!”淡墨压根不惧他,“小心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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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茴有点惊讶:“你是说和他做?”
“我记得你下午有课的啊?!”淡墨脚步不自觉快了起来。
她们简短聊了几句,盛清和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淡墨勾唇对索锁摆摆手,就边下楼边接起电话。
等到进了外环的盘山路,淡墨才对目的地好奇起来:“我们去哪儿?”
商茴肯定了她的问题:“是。淡医生,我没你那么出息,我会腿软。从小时候开始就这样。不然也不会高中的时候,他几句话就能吓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