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出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后悔都没有用。我以为夏夏不知道。”
“那个人不是她的学生陆梨。”
老邢蹙眉:“为什么容夏交代她撞破你和陆梨的床戏?”
顾时迁黑眸沉沉:“我不知道。”
“那个女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顾时迁摇头:“她之后联系过我,想要开始第二次。我只严词拒绝,从没问过,从始至终,不知道她姓甚名谁。”
晦暗的光线下,容夏可能凭借并不充分的信息怀疑陆梨是那个人。
可她如此确定陆梨的身份,如果是有人刻意引导呢?联想起陆梨和乔可类似的衣着,纪式薇从档案夹里抽出一张图片推到顾时迁面前:“是她吗?”
顾时迁锁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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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可以天马行空,可是案件侦破,最讲求的是证据。
离开侦讯室,老邢把文件夹往墙角一摔,顷刻蹦出一句脏话。
去调查乔可和容夏作品的同仁也有了结果。
“画廊里那幅图的风格,请业内人士鉴定过。非常像乔可在半年前所上交的学年作业。”
是她吗?
如果是她,这个连环计,着实用心良苦。
如果矛头直指的容夏不能被定罪,那么警方在见到之后,首先怀疑的也会是陆梨自杀企图嫁祸容夏,目标是同归于尽。
双重保险。
而不是和容夏没有任何接触,毫无关联,同时又和室友陆梨联系鲜有的她。
心计,是这世上摧毁力最强的东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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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墨询问容夏这个案件进展的时候,纪式薇本身也焦头烂额。
“理论上不能透露案情出来,不过情况特殊,我知道你有多关心。两项物证指向容夏,而且都是第一手直观证据。”
“我们有还需要观察的嫌疑人,已经放出消息,检方起诉证据不足。对容夏来说,如果这个嫌疑人有所行动,会有更多机会。”
她话里带有一定的倾向,淡墨有些惊奇:“你相信她是清白的?”
“不。”纪式薇否认,“我只是在听了容夏和她前夫的对话之后,觉得她如果杀人,会选择除掉顾时迁,而不是那个第三人”。
淡墨咳了一声:“我知道证据最大。但是我相信容夏,不会是她。”
“她一直在努力生活,没有任何堕落的迹象。”
“也许有些人会以怨报怨,把自己的不幸转嫁到别人身上。但容夏是那种,哪怕找到一丁点理由,都能自己坚强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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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可上钩的很快,快到纪式薇和老邢他们怀疑自己的猜测失误。
之前缜密的凶手,怎么可能突露破绽?
可暗黑的夜里,那个潜入容夏公寓地下车库的纤瘦身影,在骤亮的灯下,是乔可无疑。
突然的光线变化,让沉着冷静的乔可突然臂膀一抖,那些适才打算打开容夏后备箱抹进去的血水,忽而喷溅到她自己身上。
明炽的光线下,她的笑凄惶,脸色煞白,目光凶狠。
就好像那张薄唇微张,就能溢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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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检结果出来了,是被加水稀释过的陆梨的血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侦讯室的白光一打,乔可的脸更加白得诡异。
“我拿到offer,急于离开,希望这件事尘埃落定。是我一时犯蠢,竟然主动暴露。”
老邢拾起侦讯室的一个木椅砸向乔可所坐的那一侧:“一时犯蠢?!那是一条人命!”
“残害同胞的都是畜生。”
乔可笑:“这世界上有很多畜生逍遥法外,警察无可奈何,这么说警察连畜生都不如。”
老邢攥得拳头咯吱响,纪式薇拍拍他的肩,开始发问:“为什么嫁祸给容夏,为什么要杀害陆梨,你怎么会有容夏车后备箱的钥匙?”
“这么多问题,你要听哪一个的答案,我只有回答一个的心情。”
老邢又砸了个板凳到桌面上,乔可面前:“你tm少嚣张!”
平日一直劝她淡定,但警队里暴躁程度no.1,邢伺第一无疑。
事已至此,乔可似乎不再在乎:“怪她可怜来自山里的我。买过的所有的衣服,都要顺手给我买一件。”
仅仅因为被可怜而心生嫉恨?
人性竟然脆弱凉薄到这种地步……
“容夏?呵。我为钱兼职,看上一个男人,她是障碍。更不巧的是,陆梨奉她为女神,所以我日渐厌恶她们。”
“钥匙?我去画室看陆梨,顺手从她专心致志作画的导师那里牵来的。连备用钥匙都带出门的女人……”
“那些血早就应该抹在她的后备箱里,是我当晚没来得及。”
她甚至挑衅地看着纪式薇:“现在知道那天你分析我有多可笑吗?那一晚,我不是和男友校外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