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方婆子的大叫声,江雪歌更是拼了命的往那个虚掩上的庙门跑去,可手还没有抓到门框,就已经被车夫在身后用力一抓,死死地扯住了她的袖子,江雪歌用尽全力的挣扎,可车夫的力气岂是她能比得了的,只听嘶的一声,江雪歌的整个袖子都被撕开,而白皙的手臂上还被车夫给生生地抓出五道血印出来!
“咚!”
滚开,拿开你们的脏手!”江雪歌使命的缩着手,就是不让手中的笔落到了那纸上。
方婆子这会儿怒红了眼,大声冲捉着江雪歌的壮汉男人叫道:“把刀给我拿来!”
“不,放开!”江雪歌也急眼了。
江雪歌惊恐万状的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只觉得完了完了,今天是真的完了……
“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不签,就给我按指印!”
江雪歌后背一阵剧痛,立时便被那大力狠狠地打得跌扑在地上,额头更是“砰”的一声闷响撞在了青石台阶之上,鲜红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方婆子煞费苦心的绑了她来,哪里能让她逃脱了去,既然江雪歌不配合,她也不用再对她客气下去,恼羞成怒的后果便是直接撕票!
这一声,足足穿破了半空!
江雪歌手上一松,已脱了被压制的束缚,这种难得的逃命机会不跑,更待何时?当下她便拼了命的一迈脚就往屋外跑去。
江雪歌耳尖地听到了这个声音,当即便拼了命的大喊,“救命啊……”
江雪歌惊骇,更是奋力挣扎。
江雪歌见她挥着刀砍下,急的也是不行,若真是被砍了手,那她不止离死不远了,还会被卖到醉红楼去,心惊跳之下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个使力从方婆子的手中挣出手来,趁着她手起刀落的片刻,更是伸手便抓住了那块石砚台,再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方婆子的额头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大声,方婆子额头上鲜血和墨汁同时迸了出来。
正在那刀要落下来的时候,庙门外忽然却传来一声,“就在这里!”
车夫闻言心中一乐,当即便舔着嘴唇掐住了江雪歌的脖子,又伸了手从怀中抽出刀,刀影闪过,眼看着就要一刀划向江雪歌的那只右手……
壮汉男人当即被砸得眼冒金星眼前发黑,墨汁和鲜血糊了他一脸一头,可他却生怕江雪歌还有有后手,连还手都顾不得便急急捂着鼻子往后大步退去。
“啊……”
方婆子拿着布巾按在自己的伤口上,冷着脸恨声说道:“把她的手给我剁下来,然后直接勒死了事!”
方婆子恨恨地望了江雪歌一眼,让她死了也没了清白更好,当即便勾着嘴角测测地笑了,“好,就便宜你们两人了,哈哈……最好是把她给我狠狠地弄到死更好!”
方婆子惊骇,拿着手里的布巾就蹬蹬跑过去死死地捂住江雪歌的嘴,车夫和方
壮汉一脸是血的捂着鼻子跑到方婆子跟前,叫道“哎哟喂,妈妈啊,就这么勒死了也太浪费了吧,一瞧她就还是个处呢,这不是糟蹋东西么,妈妈不如把她的手砍了,身子就留给我们兄弟尝尝鲜吧!”
而方婆子手里的刀也当地一声落到了地上,江雪歌趁着那两个男人愣住的当口,又是转身一甩,那块砚台便又狠狠地砸在了那个壮汉的鼻子上!
方婆子真的怒了,她一手就夺掉了江雪歌手里的笔,接着把江雪歌的右手狠狠地就往砚台上一按,江雪歌的手立即沾满了浓浓的墨汁,然后方婆子便扭曲着脸抓着江雪歌的手就往那书信上用力的按下去!
江雪歌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救自己,可她没有时间等下去,何况跑是一死,不跑也是一死,还不如拼尽了全力,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方婆子死死地掐住江雪歌的手腕,力气大得都要把江雪歌的皮肤磨破,“你再说一个不字,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按!”
方婆子疼得头昏眼花之中一眼瞧见江雪歌跑向了门口,哪里能甘心让她跑了,当下也顾不得伤口还在流血,只捂住了额头上的伤口,便对着车夫大叫,“别让她跑了,快给我抓住她,直接勒死她,死了再把那手给切下来!我要让她死也死得没脸!”
江雪歌只看到寒光一闪,自己的右手就要被方婆子按着手腕处生生砍断!当下更是急得咬破了唇。
那壮汉一听,二话不说便立刻从身后出一把利刃,毫不迟疑地便递给了方婆子。
江雪歌疼得身子一抖,却还是挣扎着想往前扑,但车夫却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来,握紧拳头便狠狠地朝着江雪歌的后背上袭去。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不过,惨叫的不是江雪歌,而是方婆子。
方婆子肥胖的脸上还着测测的笑,手中接过那刀,便眼睛眨也不眨地一个抡起,瞬时那手中的刀在空中划过一个残影,便狠狠地朝着江雪歌的右手生生地剁了下去!
车夫立即扑了过去,边用手死死地按住她,边回头冲着方婆子喊道:“妈妈,我抓住她了,您要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