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还是很端正的,至少说对眼前这个在艾滋病问题上,敢跟中央唱反调的人而言,能做到现在这样的确很不容易。
丢卒保车也用不着怎么狠吧?这几个都是你自己提拔上来的人,而且还都是正科级正职。老冤家出招了,周义退无可退,沉思了片刻,淡淡地说道:“临水镇长韩明、建设局副局长张晓峰、政斧办副主任王一军,这几个人的问题也很严重。”
成败在此一举,田文建微微的点了下头,看着众人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地笑问道:“各位,你们也不吟句诗送送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多贴切呀?”
这时候,守在墙角的电话机边,打探招待所消息的市委办主任王之浩,轻轻的放下电话,忐忑不安的回过头来,低声说道:“田书记,陈书记请你过去。”
“田文建同志,情况基本上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接待单位是你事先联系的,我想你对香港媒体的那些报道,并不是一无所知。问题严重,影响恶劣,让省委省政斧极其被动,作为[***]临水市委书记,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说的。”
赶到市委招待所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省委杨副书记和省委宣传部刘部长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就当着花州市委书记陈昌荣和市长古敬斌的面,跟田文建开始了严肃地组织谈话。
气氛有点凝重,见众人低下了头来,刘康民连忙来了句:“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田书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说你处处以身作则,到头来却在老干部旅游这个屁大点的事情上栽了跟头,已断定田文建这个官当不长的李云鹏长叹了一口气,不无感慨地说道:“当了大半辈子的官,能让我李云鹏真正佩服的人并不多。田书记,你算是一个,不管有没有转机,这顿酒我喝定了。”
“各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一码归一码,绝不能因为我个人的前途,而干这些违反组织原则的事情。”
“我也去,不过你可别再拿青菜豆腐汤来糊弄我。”祁爱国重重的点了下头,一脸诚恳之至地表情。
田文建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低声说道:“杨书记,这件事我的确欠考虑,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员,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处理。”
香港媒体不听招呼,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要不是这样,田文建也不会把火点在香港。
这么做还不是为你好?楚天浩急了,忍不住地提醒道:“田书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
正如陈老前辈跟乔伟所说的那样,田文建对人姓的认识比谁都深。尽管所有的证据无不证明,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甚至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圈套。但杨副书记和陈部长就是不相信田文建有这么大胆,敢在这个敏感的问题上兴风作浪。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杨副书记还是明白的,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田文建同志,你不但是教育部的长江学者,还是红丝带关爱基金会的创始人之一,具有着一定的社会影响力。更何况这件事又是因你而起,你还是想想办法,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吧。”
周义重重的点了下头,跟着打趣道:“老刘说得对,自己的事情自己擦屁股,想脱身没那么容易。就算你这次能侥幸过关,我们也饶不了你。”
见人大常委会主任祁爱国、政协主席李云鹏和市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葛向南等人坐不住了,也准备丢几个小卒出来,田文建摆了摆手,一边环视着众人,一边意味深长地说道:“党和人民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姑息纵容。登明同志,麻烦你代表市委跟他们分别谈谈,希望他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作出深刻检讨。”
见田文建一声不吭,陈昌荣急了,蓦地站了起来,声色俱厉地说道:“田文建同志,连新加坡都报道了,你应该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希望你能积极配合组织上的工作,绝不允许破罐子
杨副书记不置褒贬的点了点头,一边示意他坐下,一边严肃地说道:“至于怎么处理,那要省委常委会讨论后才能决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消除不良影响。香港不比内地,尽管宣传部做了一些工作,但效果却不尽人意。”
田大书记被搞得哭笑不得,暗想如果能像国内这样封杀,那中联办早就出手了,香港也不会有那么多杂音。
田文建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如果这次能侥幸过关,我请大家到我家去喝酒。如果真没有一点转机,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没什么好遗憾的。”
常仁辉!”
杨副书记五十来岁,戴着一副金丝镜框眼镜,左手臂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右手撂在一个蓝色的背垫中,神态肃穆,俨然一副名公巨卿的派头。宣传部刘部长看上去很儒雅,坐在一边冷眼旁观,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发火,但还是给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觉。
“把我们害得这么惨,还壮士呢!我看烈士还差不多。”刘康民被搞得啼笑皆非,抓起烟盒就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