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她,道:“能够品尝皇帝身边的姐妹名花,丢了这颗狗头,也无关紧要。”
穿过里面长长的石廊,来到一间颇为广阔的屋子,屋内一张大床,几件简单的家具,看来是老道平日生活起居的地方,但看到房间另一端时候,在后宫见多了阴暗龌龊之事的她,也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那道士竟然走到她背后,突然搂住了她的纤腰,在她耳边道:“贫道很好奇,娘娘现今如此受宠,为何不去取那手到擒来之物呢?”
“娘娘,”那道士色迷迷的打量着她丰腴的胸膛,纤细的腰肢,高腰宫裙下修长的双腿,吞了口口水道,“您这般聪明,会不知道我要什幺幺?”
她转过身子,不愿叫那道士看见自己的表情,淡淡道:“那又如何。”
那道士竟然仍然不动,反而坐回床边,悠然道:“娘娘,其实贫道受了几份好处,要在取药之时,向皇上进言一二,好给赵皇后一个惊喜的。”
那道士看她脸色阴晴不定,突然道:“娘娘,只要能让贫道一亲芳泽,那药我之后便送到赵皇后手上。而那些对皇后不利的消息,贫道也只当是没有听见,如何?”
她一震停步,道:“你这话什幺意思?”
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幺?她心中冷笑,却也不好违他的意思,便随他进入厚重的石门后,里面似乎是什幺禁地,两个小道一左一右守住门口,不敢跟入。
她不在多言,伸手道:“拿药过来,我权当刚才什幺也没发生过。”
她有些恼怒这道士的风言风语,拂袖道:“我与皇上的事情,不劳真人关心。你只管取药予我便是。”
听到姐姐的事,她稍显慌乱,冷言道:“那与我何干,你拿药予我便是。啰嗦些什幺。”
“贫道只是说实话而已,贫道一直不明白娘娘不热衷于后宫纷争,却每一次出手都阴狠无比。众人皆传赵皇后和娘娘所用的香肌丸导致无法育嗣,所以看管后宫甚严,但我看娘娘您,却并不像赵皇后那般急切,娘娘,你其实本就不想怀有龙种的吧。”
“你这话,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她并不回身,冷语提醒道。
她回身道:“姐姐和我在这后宫倒还没有惧怕过谁。你这道士如果想去闹,便尽管去做。”
她正要斥他几句,却听那道人继续道:“那赵皇后到了我这里一次之后,可是经常会偷偷摸摸得过来的哦。”
她回头,脸色依然平静,但垂在裙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她心头微颤,她知道姐姐并不一定非要有属于自己的子嗣,但她却想让姐姐能有一个完整的人生,没有儿女承欢膝下,在这暗无天日的宫墙之内,姐姐要如何度过?
那眼神她非常熟悉,不管是在阳阿公主家,还是皇宫内院里,这种眼神她都经常见到,她冷笑道:“你的狗胆,快要大过你的狗头了。”
那道士也不拦阻,悠然道:“贫道清楚,威胁赵皇后的事情,足够拿来威胁娘娘了。”
那道士淡淡道:“娘娘心里清楚,贫道虽然不精于观人面相,却也明白,娘娘既不喜欢争权夺势,也不喜欢皇帝。”
“娘娘
那道人却并不拿药,反而大摇大摆的坐在床边,微笑着道:“娘娘,赵皇后品行不端,全后宫怕是只有皇上不知道了。”
“娘娘……”那道人邪笑着看向她,道,“难得娘娘亲临,为何急着要走呢。”
那道士叹了口气,道:“那我便恭喜娘娘了,贫道带着皇上去皇后宫中一窥,皇后的宝座,怕就是娘娘您的了。”
“你这些话,威胁我姐姐还差不多。”她冷冷拂袖,转身欲走。
“这些女孩子,是做什幺的?”她颤声问道,心底流过曾经脆弱的记忆,与姐姐这般年岁的时候,也曾如此的无助过,那时候的姐姐……为了她几乎牺牲了一切……
炼丹的炉鼎敦实的摆放在角落,而相对的屋子另一角,却是一个巨大的大铁笼子,笼中关着十几个看起来怎样也不会超过十岁的女童,她们看到生人,瑟缩着抱在一起,眼中尽是恐惧,所有的女童,全部是赤裸的。
那道士捻着稀疏的山羊胡子,道:“娘娘不需惊讶,那丹药中有一味材料,需要童女初红,谓之天癸水,这些女童每日服食药物,算起来这些日子便该来潮,到时候贫道便可以炼出丹药,娘娘也可以从皇上那里,得到慰藉了。”
她盯着那道士,宫中的尔虞我诈她见得多了,但如此直接的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放肆!”她回身一掌掴了过去,道,“我姐妹二人,需要你这外人插嘴幺。”
那道士继续道:“我这里有一些丹药,可治娘娘不育,但只够一人份量,不知道娘娘是不是想要呢?”
那道士捂着被掴红的脸,竟嘿嘿笑了起来,道:“其实贫道一直在猜想,赵皇后已经如此猜忌娘娘,娘娘却毫不还击,当真是姐妹情深啊。”
她眯起了一双大眼,淡淡地问道:“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