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宸待司姩稍微缓和了一些,才开口问:“希染,玄桐是谁的丫鬟?”
“装哑巴?倒是个忠心的丫鬟。不过在这阁内,对谁忠心都b不上对我忠心来得有好处。”万俟宸冷哼一声,放下扇柄,转而笑意满满:“没关系,这不难,我们待会慢慢玩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和在演艺会上让你故意摔了茶水去绊司姩的,是同一个人么?”
门被快速合上。
“你只管站着,好好欣赏!”他轻易挣脱她的手,声音冷如寒冰。眼里的y鸷尽览无余,狠厉得像食人骨r0u的秃鹫。他攥住她的胳膊,顺着去牵她的手,得意得仿佛在尽情地享受这一场折磨:“司姩,好好看着,学仔细了,以后就要这样对待对不住你的人。”
对阿森下手的竟也是她?但她看起来也不过十一二岁,怎么下得了那么毒的手?就是身上鲜血直流,玄桐依然没有坦白的意思,面容上是异于同龄人的漠然。她小小年纪,何以能有如此耐力?
r0u被烫化的焦味夹杂着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司姩一阵反胃,再也忍不住,甩开万俟宸扶住旁边椅背不断往外呕,然而什么也没吐出来,泪眼汪汪地直发晕。
旁边的大汉立马会意,腾出手将玄桐的嘴上下撕开,扯到最大。司姩捂住嘴巴直要往后退,然而万俟宸手劲极大,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顾玄桐撕心裂肺的哭喊,娴熟地将火钳上的黑炭往她口里一松,不偏不倚地卡在喉咙处。玄桐瞬间眼睛睁得似铜铃,叫也叫不出来,直接昏si了过去。
他用手中扇柄撬起nv子的下巴,淡淡道:“自己的鞭子挨在身上还觉得疼么?玄桐,谁命你罚小侍从的?”
司姩看得心惊r0u跳,浑身发抖,万俟宸却好似对此场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安,抚抚她的背叫她不用害怕。
“既然这么ai当哑巴,那就成全你罢。”万俟宸说着施施然走近火盆,拿火钳翻了翻,挑了块大小合适的捡起来,转身回到玄桐面前,厉声:“张嘴!”
玄桐毫无波澜的脸上这时才起了变化,她拼命地摇着头往后仰,还是不肯说一句话。
司姩心一跳,对万俟宸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了些微不好的预感。尤是她隔了一段距离,也能看见火盆里的黑炭因为极高的温度明明灭灭地透着溶金se。如今正是盛夏,在空气里腾升的热浪似一道模糊的屏障。眼前的nv子看起来年纪还小,司姩知道这并不是醉歌,也不是花魁中任何一个,却分辨不出她是谁,只觉得脑海里似乎有印象。
这是玄桐?地上那个人血r0u模糊,分明都已没有了人样。其他三人都貌似十分惊讶,只有似月一如既往的淡泊,略显惊诧后便恢复如常。
名叫玄桐的nv子眼里的茫然此时稍微有了焦点,但她只是默默喘息,不发一言。
出口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拽着一个子矮小的nv子紧跟着走进门来,毫不犹豫地将其丢在地上,另一只手执了根骇人的绳鞭。随后一个盛着火钳的火炭盆和一浮着大块冰的水盆被迅速地端到nv子面前。
不过半晌与这房间气味极其不相称的一片香粉味便飘了进来。来人正是四大花魁,如云、似月、醉歌、红鹤。
万俟宸走上前一步,漫不经心地问:“叫什么名字?”
好残忍!
希染如实回答:“现在是红鹤的丫鬟。但是之前在其他三人手下都服侍过。”
万俟宸见状走过去给她顺气,不断地安慰着她,一边吩咐:“把人叫来吧。”
万俟宸微扬下巴示意,nv子满面惊恐得还未出声,大汉便果断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nv子ch0u去。无b响亮的鞭挞声和痛叫声划破了房间里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不停地回荡。nv子翻来覆去地想躲,可明显只是徒劳。大汉没得指令并不停手,力道极大,几十下打得nv子衣衫尽破,皮开r0u绽。
明明是炎夏,屋里还放了火盆,司姩却觉有一guy冷的寒意爬上她的背脊。
她吓得发抖,忍不住去拉他,颤声道:“宸,让我来处理这件事吧,让我来处理。”
司姩大惊。原来这是演艺会那天让她不幸扭伤脚踝的丫鬟?怪不得看起来有些眼熟。可是她以为那只是个意外!
为什么要捉她来?
鞭声随着万俟宸一抬手霎时停止,屋子里si一般的寂静。跪伏在地上的nv子已是奄奄一息,淡淡的血腥味在周遭弥散开来。大汉扔了鞭子,毫不犹豫地伸手揪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掰,b得她抬起头。nv子瞳孔里一片迷茫,似乎并不明白这一切发生的前因。
四人一进来便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掩住口鼻。再往地上一看,不免都吃了一惊。如云一向ai香,香粉涂了一层又一层,忍不得此种怪味,难耐之下忙不迭地问:“不知殿下叫我们四人来有何事?”
“玄桐。”希染无b冷静地答。
司姩恍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玄桐怎么可能会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