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安觉得自己简直委屈si了。被方一白扔在店里之後过了大半个钟头,当他忍不住再回去找人时压根连一个鬼影子都没看到;电话打了上百通也不接,他差点就想报警。
「你不需要这样。」
「时间很晚了,」许非终於松开手,距离让人看清了他神情里的温柔和压抑的几丝yu求,「虽然时间不长,你的能量t和r0ut也只融合了一部分,但只要相互脱离就会有负担。」
男人把门带上,在转身的瞬间就有一gu力道把他扯了过去,然後就是一片热气在唇间氤氲开来。不算生涩但也不甚熟练的吻技却让许非心动非常,他一下子反客为主地主导一切,大肆掠夺。
被连续截掉话头的少年沉默了,心里一gu无名火缓缓窜了起来。任谁被这麽咄咄b人地责问都不会开心到哪去,而方一白虽然稍微有点心虚,但他自己其实不觉得自己有多大问题需要被这样责备。
「情况再怎麽紧急也要以自己x命为优先。」
当男人知道方一白独自面对那一票能量t的时候就急忙撇了公事赶过来,但当他到了现场就看到少年「灵魂出窍」,当下简直气得想灭了那一堆孤魂野鬼来解气。
「不要认为你不值得,你值得,你明白吗?你值得。」男人无b认真地看着少年,「要是你有什麽闪失,我就算魂飞魄散都弥补不了。
尽管这个理由让少年单方面觉得有点心虚,但许非倒是喜闻乐见。
就相信他吧,少年这麽想着。
「这也是因为当时——」
而这一路上的方一白没一刻停歇他的思考。他想,这种重视和善待是他从来没有嚐到过的,早已超出他对於这个社会所认知的温度。或许有人觉得他的冷漠是一种伪装,但事实上他认为这都是他的一部分,甚至快成为他的全部,根本不是什麽「面具」,他打从心底都快要成为一个寡淡的人。
「我确实不需要,」许非向方一白靠近了些,看着对方的侧脸讲到,「但我想要,我就是想这麽做。」
「没错,我承认我想让你为难,我想让你觉得你欠了我,但事实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我不是同情更不是可怜你,是我在六年前就把你当成我的责任。」
「你这火点得可真直接啊。」许非紧扣着对方的腰,说话时都没舍得离开少年的唇,就这麽相互贴着。
方一白回电的时候,他当着许非的面就把他做挡箭牌了:「我不是和你说我正躲着我上司吗那会儿就是碰见了我才拉着你走,但後来还是」
直到有人把那些逐渐冰冻的部分刨开来,尽他所能地护住那仅存的柔软。方一白不得不承认他在自己还未发觉的时候就已经动摇。
在那之後的方一白根本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他遇到的麻烦可谓是接踵而至。按许非的说法,能量t被
许非:「……」
他们到达生改处时已经临近午夜十二点,许非把方一白送到他房间门口就打算离开,然而少年开门之後就扔了一句:「我有话跟你说。」接着便迳自走了进去。
方一白险些就站不住脚,几乎全靠对方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来支撑半个身子;他全身的血ye似乎都聚集到了头顶,耳朵红透,连眼眶的红晕都泛到脸颊来了。
况下,擅自让能量t脱离身t有多危险吗?」
双方都静了下来。方一白的神se看不出什麽意思,只有他垂着的眼睫微微发颤。
而就在许非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方一白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突兀地问道:「等等,萧乐安呢?」
「你为什麽不打电话给我?」
可男人并不打算做出更多会让少年紧张的事情。
那不仅是男人对少年的占有yu和保护yu受到侵犯,更是挑战了他给自己的一个承诺,那足以威胁到他的自尊和一切原则。
男人纵然不舍,但他还是当机立断地决定赶紧离开。
最後萧乐安藉话筒朝方一白怪叫了一句「见se忘友」就挂了,让方一白足足愣了五秒钟,当下直接就想原地消失。
方一白依然沉默无声。
「这不就是因为情——」
之後许非并没有再多说什麽,他拉着面无表情的少年给护士包紮了伤口、打了针,然後又一路无语的把他送回生改处。
没再听到回应的许非瞥过来一眼,发现少年变了脸se,一愣之後就感到心头骤然紧得发疼。
方一白有点懵,他反应迟缓地点了点头,视线飘忽,还无意识地t1an了t1an嘴唇。
以及他现在有点紧张。
「我知道你一直都对自己没心没肺,」在医院停车场熄了火,许非开口时的嗓音沉得有些哑,一字一句却缓而有力,像石子在树皮上刮出的一道道痕迹,「但对我而言,你的一切我都要好好护着,我说过我对你再怎麽好都不过份,这是真的。」
方一白没发话,他其实也是脑子一热就这麽g了,现在想想才觉得应该要矜持一点才对。